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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车上,在青阳的指引下他们直接在草丛里横行,不到一刻钟便走到了小路上。
赵秀儿担忧道:“那些人不会一辈子困在里面吧。”
福宝笑道:“娘亲,不会的。
他们就算是再笨也应该知道原路返回,何况还有我们留下的车辙印,会出来的。”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牛车在路上缓缓行走,颇有些惬意。
林森教着几个孩子识字,手指沾着水在牛车的木板上一笔一划的写着,然后指着字道:“天、地、玄、黄……”
还没念完水迹已经干涸,模糊的看不出样子。
福宝见状,假装在娘亲的背篓里找东西,从空间里拿出来一些碳条,递给林森:“林先生,给你。”
林森惊讶的接过,笑着道谢:“多谢宜舒了。”
说罢在木板上写着千字文,逐字逐句的教他们读。
在荒无人烟的小路上走了一整天,傍晚时候,终于停下来在路边支起了帐篷。
刚安顿好,周巧萍火急火燎的把青阳和福宝一起叫过去道:“快看看她,一整天了,说话也不理,饭也不吃。”
福宝赶忙扶上她的手:“大伯娘?你饿不饿?吃点东西。”
张二翠傻笑着,高声道:“娘,给姐吃,我一点儿也不饿。
我听话不,嘿嘿嘿……”
周巧萍冷不丁听到这句话,手都抖了:“宜舒啊!
道长!
你们快看看……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人。”
青阳蹙着眉头:“受刺激了,估计是看到她姐姐的……”
话音未落,她又像个小孩子似的哭叫起来:“别打我!
我不偷吃了,再也不敢了,姐!
姐!
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好疼!”
周巧萍心疼的把人搂在怀里:“二翠?我是娘啊,咕噜咕噜毛,吓不着——”
安静了一瞬,下一刻她力气大的几乎要把老太太推倒在地。
福宝赶紧扶了一把踉跄的老太太:“奶奶,你没事吧。”
眼见着不是办法,她从怀里掏出最近新制的药粉在张二翠鼻子底下晃了晃,一刻钟后人已经睡熟了。
青阳看了看,说道:“怎么样?看出来是什么病了吗?”
福宝点点头,青阳立马接道:“那就行,交给你了,好好治。”
说罢头也不回,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留下福宝几乎要把医书给翻烂了,才定好要用的药。
林森身残志坚地带着一群孩子,吸引着他们的注意力,这才把张二翠的事儿给瞒过去。
福宝搓搓手,一连点了十几根蜡烛在旁边,专心致志地施针。
又让赵秀儿把熬好的药喂给大伯娘,自己已经头晕目眩,伤神地躺在了旁边。
这原本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一时大惊让痰卡住了迷了心窍,只要慢慢疏散开就好了。
喝了药的张二翠已经不怎么咳嗽,只是仍然喃喃自语,乱七八糟的求着人不要打她,把周巧萍和李大荣听的心疼不已。
福宝看着他们一脸紧张的样子,好奇地问道:“你们对大伯娘这么好,那为什么大伯娘总是偷懒惹奶奶生气呢?”
李大荣清了清嗓子,说道:“她就是为了让娘多说她几句,显得亲。”
周巧萍伤感道:“她是个可怜孩子,把我当亲娘,又想耍些小孩子的脾气,可是活儿是一点没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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