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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翠花坐在地上叫喊着,衣衫凌乱,头上的还插着草渣,手里还死死抱着一只兔子,那兔子还在有劲儿的弹腿呢,蹬的她胸口疼。
赵双林率先赶到了附近,看到遍地的土坑,喊道:“妈!
妈你怎么了!”
“哎呀,双林啊,先把兔子藏着,别叫人看见了,我脚崴了,个遭天杀的!”
吴翠花连忙把兔子往儿子怀里塞。
“哟,吴婶子您这是上山捡兔子来了?”
亦清清突然意味深长的大声喊了一句。
吴翠花做贼心虚,听到亦清清的声音被吓得一哆嗦,递出去一半的兔子一个蹬腿儿就跑了。
吴翠花哪里舍得,刚刚还说崴了脚,这会儿踮着脚也要扑过去抓兔子,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又踩中了一个陷阱。
“唉哟!”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深林,吴翠花又摔了,兔子还没抓到,别个看到了也不敢靠近,生生的看着兔子跑了。
这块地方就跟地雷阵似的,到处是坑,他们可不想跟吴翠花似的,摔个屁股墩儿,瞧着她这中气十足的叫声,想必也没啥事儿,没有生命危险就行了。
围观的村民们好些看得都觉得腿疼,那坑里的石头可硬着呢。
亦清清心中狂笑出声,她真没想到,昨儿挖的陷阱一个没落,全被吴翠花享受了。
“亦清清!
你这个遭天杀的,挖这些坑害我!”
吴翠花嚷嚷道。
亦清清一脸无辜,“婶子,您说什么呢,我没事挖这些坑干啥,这难道不是您做来捉兔子的?不然您天天早上摸上山干啥?之前入室抢劫那事儿您给了赔偿,咱们也就两清了,可别又想什么事儿都往我身上按!”
吴翠花气的脸都红了,可她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上回要送她去坐牢的事儿虽然没成,但钱是赔了的,她心里不仅恨着,还有多多少少有点怕这个年纪轻轻的小知青。
别人一水儿的都说她是个好人,连他亲儿子都向着她来说她这个老娘,只有她觉得这人厉害得很,她也只敢背后使点坏,不敢再正面跟她对上了,毕竟家里也没有那么多钱赔出去了。
今天这事儿,她总不能说是亦清清设了陷阱,她特地抢先来捡个便宜的吧?
而且这陷阱除了她,也没人看到是亦清清干的。
“妈!
您又糊涂了,这事儿怎么可能是亦知青干的,她今天可一起去上工了的,再说人家怎么知道您往哪儿走,还专门害您?”
赵双林前段时间没少听她妈在家里说亦知青的坏话,这会儿摔了跤,因为人家亦清清多问了一句,就又要把事情赖到人家头上去,还不是瞧着人家有钱,想坑一笔,可人家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啊,这么干,以后别家谁还敢帮他们。
吴翠花气的险些背过气去,瞧瞧他这好儿子,眼睛是被屎糊住了。
本来乡亲们听到吴翠花一开口就说是亦清清挖坑害人,心里对亦清清还是存了点疑的,但听亦清清提起之前入室盗窃加赔偿的事儿,想起了吴翠花这讹人的事儿不是第一回干了,而且她怕是本来就恨亦知青。
再看吴翠花说不出反驳的话,连亲儿子都说她妈骗人,那还能有假?
这吴翠花,就是一个没脸没皮的人,连救命恩人都敢讹,这会儿怕是又打亦知青的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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