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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就是脑子有病!”
陈大舅挑着一担柴火从外头进来,身后跟着陈大石兄弟俩,父子三人,一人肩挑一担,“老远就听见你的声儿,再大声点嚷嚷,回头全村都晓得你小时候吃鸡屎了。”
这是一个有味道且全家丢脸的话题,陈大舅觉得有个吃鸡屎的亲兄弟他也挺丢面的,故而骂了一句便转移了话题。
他看向卫大虎手头放了血的竹鼠,一双眼瞬间亮了:“好家伙,这么肥的竹鼠都被你逮着了?哦哟,还不止一只,一二三,五只呢!”
大舅探头过来挨个一数,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还得是他大外甥,竹鼠这东西好逮但不好寻,他也在山上见过竹鼠,就是逮不着,放烟也熏不出来,都是空洞,狡猾着呢。
陈大石也探头过来瞅,妈呀,可真肥啊:“行啊大虎,这一逮就是五只。”
“老二把柴火放下,去山脚下把你姑父叫过来,中午在家里吃饭。”
大舅母使唤二儿子。
陈二石把柴火原地放下,洗了个手脸,又去灶房喝了碗水,便马不停蹄去山脚下喊人了。
汉子家对捕猎这事儿都挺来兴趣,都围着卫大虎问咋抓到的,有啥技巧没,教教他们,回头他们也去竹林试试。
卫大虎便教他们怎么识竹鼠洞,啥洞里头有竹鼠,啥洞是空的,主要还是观察洞外的泥巴,瞧瞧够不够湿润,像不像一锄头下去翻上来的土,如果像,里头八成就有竹鼠。
如果没有,那就是你运气不好呗。
“你小子变着法炫耀自己运气好呢。”
陈大石笑着往他肩头锤了一拳,蹲下来和他一道收拾这竹鼠。
“手咋样了?”
卫大虎瞅了他胳膊一眼,还绑着呢。
“我觉着是差不多了,你给的那药好使,撒上就不咋痛,也没流黄水。
老二也这么说,药好使,家里也不让我们做重活儿,养的精细,小伤口都结痂了。”
陈大石用胳膊碰了碰他,笑着说,“哥记你这情,谢啦。”
“你有那功夫记啥情,不如等胳膊好了来帮我挖地窖。”
卫大虎低头收拾竹鼠,头也不抬,“我打算挖个地窖,正好如今地里不忙,等你和二哥胳膊好得差不多,再叫上三石,咱兄弟几个把地窖给整出来。”
说罢,他看了眼大敞的院门,压低了声道:“悄摸着干,不叫村里人知晓。”
陈大石心念一动,看了眼外头,也跟着压低了音量:“挖来存粮?”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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