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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乱的额发垂下来遮住他凌厉杀伐的眉眼他的眼神缓缓聚焦,像是终于从已经湮灭的状态恢复过来。
腿上的人因为痛苦而颤抖得无法停下,几次要被打得疼晕过去,又被活生生疼得清醒。
田烟状态堪忧,嘶喊的哭声,因害怕的哆嗦也变得断断续续,她每抖一下,烂开的肌肤里面的血就会流得更多。
逄经赋失控的样子,让他自己都察觉有些不对劲,回过神来之后,才感到一阵后怕。
他扔掉手中的皮鞋,往后靠去,捂住额头,失去力气般慢慢从脸上划过,试图让自己更加冷静一些。
逄经赋算算时间,他已经很久没去过玲珑醉了。
没有和田烟性爱的时候,他几乎每隔两天都要去找人打拳。
而如今,他把力气和精力都发泄在了田烟身上,这才多久没和她做爱,精神就变得狂躁。
逄经赋清楚地知道刚才自己心中所想——他宁可将她打死也不想再被她操控情绪。
“疼吗。”
他声音嘶哑,像是粗糙的刀刃摩擦在光滑的石面上,声嘶力竭才吐出这句话。
苍白的指腹蹭过皱皮的伤口,周围是密密麻麻的紫色瘀斑,皮肉变得很硬,血珠从皮下血管破裂的口子中挤了出来。
因为他的触碰,田烟抖得更厉害了,她呜呜咽咽地说自己疼,逄经赋问:“下次还敢吗。”
“不敢了……我错了,您别再打我了。”
“错哪了。”
威严的声调是习惯于置身高位的审判者,失去任何同情心的训斥,足以叫人不得不从。
“我不该跟别的男人说话,我下次,不会了。”
田烟抽泣得断断续续,软得像一只失去攻击性的幼猫。
-
田烟裤子被脱掉,露出布满瘀青的小腿。
被他皮鞋踩的那块地方肿起。
逄经赋给她上了药,这两处伤口,愈合起码也要一个星期。
“家里没有卫生巾,用卫生纸行吗。”
逄经赋第一次干这事儿,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最不知所措的话。
田烟趴在床上,语气嘟囔,啜泣声停不下来。
逄经赋走过去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眼泪染湿了被褥,听到她哽咽:“我想回家……你让我带薪养伤吧,我快疼死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拿工资?我今天没打死你就给足你面子了!”
田烟单薄的脊背抽抽搭搭地颤动,桃色染颊。
胭红的眼眶里含着珍珠一样的泪珠,一双乌漆麻黑的眼睛,眼巴巴窥觊着他的凶狠。
“谢谢,谢谢逄先生没打死我……”
逄经赋压着她的脑袋猛地往下一砸。
幸亏脸下面是柔软的被子,除了窒息,鼻子还连带着有些酸痛。
“不想死就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呜……”
田烟闷得喘不上气,脑袋上方的重力压得更狠了。
“声音也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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