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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领着殊良进了客厅,绕过一组沙发,转往左翼。
殊良留意到,家中只得老少妇孺,男人都不在家中。
“明珠,柳伯伯许伯伯和承冼哥人呢?”
殊良问。
“二舅舅和承冼表哥又寻了一处店面,打算把生意继续下去。
我们不能这样坐吃山空。
爹爹出去了,说是看看有没有旧友,能帮得上忙,可以将我们送走的。”
明珠把殊良领到一间房间门前,压低了声音,“姐姐已经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照顾外公两天了,我担心姐姐身体吃不消。
你进去劝劝姐姐罢。”
“好。”
殊良轻轻敲了敲房门,然后推门进去。
门内,光线微暗,床上躺着一个孱弱老者,老者的床前,有一道同样瘦弱的剪影,握着老人的一只手,一动不动。
“姐姐,纪殊良来了。”
柳明珠小声说。
那道瘦弱的剪影仿佛已化为一块长石,静静地,恍若未闻。
“明珍……”
殊良柔声叫明珍。
明珍置若罔闻。
“姐姐这个样子,已经两天了。”
明珠心急如焚,“谁劝她都不听。”
殊良点了点头,示意明珠将此间事交给他,“你去给你姐姐冲一碗糖水来。”
“嗯。”
明珠跑开了。
殊良轻手轻脚走到柳直的床边,怕惊扰了明珍似的,站在窗头观察老人。
柳直面如金纸,气息轻浅,双目紧闭,两手成握。
殊良凑在老人耳边轻唤:“外公,外公,你听得见么?我是纪家的殊良。”
殊良仔细留意柳直,只见他眼皮下的眼球似有转动迹象,显然是听得见说话的。
“明珍!
明珍!
!”
殊良绕到床的另一边,握住明珍的肩膀,摇了摇,“你这样,伤了身体,等外公醒来,会心疼的。
去,去洗一洗脸,刷了牙,我有办法让外公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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