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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层怒气之中显出一种破碎感。
倔强的、苍白的、又易碎的,beta。
紧贴着江然的后颈,席秉渊情难自控地用犬齿贴近对方苍白皮肤中透出的青色血管,犬齿刺破皮肤只有一步之遥,江然感受得到对方在压抑。
易感期alpha的理智就像绷到了极限的弦,随时都会断掉。
而在弦断以前,alpha用最后的理性留给了beta逃走的机会,他强忍着撕咬标记的欲望扬起头:“你快走……”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后脖颈却被一只手压住了。
江然沉默着挺起身,用力将对方向自己的脖颈处更用力地压了下去,干脆利落、不容置喙。
他感受到席秉渊因克制隐忍而发颤的犬齿在自己皮肤上留下的痕迹。
干脆咬下去啊,席秉渊。
在犹豫什么呢?我们之间要什么清白、要什么分明,我们就该纠缠到死啊。
再让我赌一次吧,我们就该殊途同归地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你咬吧。”
于是他低低地凑到席秉渊耳畔,微微侧过脸,在席秉渊的耳旁停下,将温热的呼吸撒在那处。
暧昧的气息扫向耳侧敏感的皮肤,牵出几分旖旎缠绵的痒意。
江然眼中闪烁着浓郁疯狂的决绝,几乎是吻着alpha的耳侧道:“我们不是,天生一对么?”
江然话音刚落,就被alpha反手压制了个彻底,尖利犬齿刺破皮肤的痛骤然席卷他的脑海,在突如其来的恍惚之间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回神。
席秉渊动作很重,他仿佛是要在自己的脖颈上发泄完所有压抑着的痛苦与烦躁。
他反反复复地撕咬江然颈后那块脆弱的皮肉,分明连腺体都没有,他却依旧乐此不疲。
漫长的标记。
亦是漫长的痛苦。
结束时江然已然喘着气。
他的身体之中突然被灌入了本不属于这具身体的东西,并且那股信息素是那么的躁动和不安,他分担了对方的烦躁,他在本能的排异中与席秉渊共感独属于易感期的痛苦。
他压下喘息后正欲开口,唇却猝不及防被席秉渊堵住了。
极具压迫感的气息骤然覆上来的瞬间,江然攥着席秉渊衣角的手也在瞬间收紧。
对方的手还是没有放过他的脖子,指尖在那处已经全是密密麻麻咬痕的皮肤上重重流连。
突然落下的吻不断地加深,伴随着后脖颈骤然被扣紧的力道。
江然在这一阵激烈的撕咬之中尝到了血的腥味,但他并不在意,在这一阵钝痛之中他只难以置信地、无端地想要笑出声,那一阵笑意过后,蔓延进四肢百骸的既是慰藉,又是酸涩。
真是狼狈,席秉渊。
原来你也有在我面前这么狼狈的一天?你也对我有所求?我也是你渴求的对象吗?或许他们早该接受疯狂,而不是拘泥那些该死的道义与世俗。
本就是波涛湍急的短暂一生罢了,既然都已经坚定了对彼此的偏执与执着,那就这么阴差阳错地走到底吧。
既然那么需要我,那就他妈的来爱我啊!
也许那就是破罐子破摔吧。
江然猛地抬眸,望进对方因易感期而充血的眼,忽而很突兀地笑了一声。
这么想着,江然在喘息的间隙略微动了动身体试图让自己在对方大力的钳制之下寻一个稍微舒适一些的姿势与他说上两句话。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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