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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雄英好奇道:“爹,您打算如何做?”
“为父可以立熥儿为储君。”
这句话一出,殿内气氛险些凝固住了。
躺在床上的朱元璋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在心里对着宋濂破口大骂。
“混账混账!
宋濂你这个老腐儒竟是把标儿祸害成这个样子,气煞咱也!”
朱雄英也是一脸无语,好吧,便宜爹还是那个便宜爹。
显而易见,他能有这个想法,终究是对那些士族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朱元璋眼睛悄悄掀开一条缝看了看自家大孙的表情,心疼得差点破功。
“大孙受这么大委屈都不吭一声,真是不枉咱疼他一场。”
“朱标你这个混蛋,大孙可是你亲儿子啊,看着小脸都消瘦得什么样了,你竟也不关心一句?”
“唉,看着古话没说错,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啊!”
随后,朱元璋的想法拐了个弯。
“咱老是想着让大孙靠着他爹干啥?”
“大孙虽今年才八岁,但过不了两年可是要看人家的年纪,不如趁早定下婚事,也好有个岳家来倚仗。”
“咱之前怎么没想到,对了,女方最好是比大孙大上几岁,这样更稳重些,也能多看照大孙一些。”
“但是比大孙大几岁也不过才十几,不如一次选俩?”
这般想着,药力上来之后,朱元璋逐渐陷入了沉睡中。
方府。
一众言官再次汇聚一堂,奉天殿中,算是将朱雄英实施逆行的罪名给定下了。
朱元璋亲自制定的皇明祖训,大明以孝治国。
况且朱雄英并未正式受封,那废黜这样一个空有名头的太孙还不是手到擒来。
“召诸位来,是听闻近日有御史欲要奏请立允炆皇孙为储君,想问问诸位的想法。”
黄子澄皱起眉,不解地看向方孝孺。
“方先生,为何要如此急切,若皇上病愈可如何是好?”
闻言,吕本当即了解了黄子澄的担心,环顾了在场人一眼,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各位可是忘了,皇上因何昏迷的?”
众人互相对视着,拱手道:“吕大人不妨明示。”
“是天花。”
“正是用了朱雄英献上的牛痘之法,皇上种痘数日后便陷入了昏迷,如今太医束手无策,只能竭力以试。”
众人愣了一瞬后才明白过来。
染上天花,对朱元璋这个年近花甲的老人来说,无异于是一道催命符。
虽说那牛痘毒性已经降低数倍,可依旧不是现在的朱元璋能承受的。
也就怪不得吕本这般迫不及待想要立储了。
他恐怕是笃定朱元璋这一躺下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然而黄子澄心中仍有忧虑,朱元璋是必死之局,但如今却还活着呢。
“吕大人,学生认为还是徐徐图之为好。”
吕本一眼看穿了黄子澄言辞下的推脱与忌惮。
今夜将这些人召集过来,就是为了树立他文官之首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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