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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办法?”
薛木石问她。
“最简单的,恢复李金霜本来的样子,用你最真实的一面去跟剑灵和谈。”
虞岁语调轻快道,“脱下男装,穿回女装就好了呀。”
薛木石又转头看回李金霜点头:“对对。”
李金霜神色极其古怪,说是抗拒,又有几分恐惧:“我不行。”
“为什么不行?这又不是南靖国,离南靖很远很远,你祖母来不了,管不着你,就算你祖母知道了,她也没办法过来对你又打又骂。”
虞岁轻轻笑道,“天高皇帝远,你在太乙,想怎么穿就怎么穿,谁都管不着。”
她抬头看了下李金霜,似俏皮地眨眨眼:“在青阳我也不敢跟我爹娘甩脸色看,但现在你让我怎么骂他们都可以。”
“对对,她也不容易,她还有三个哥哥要夺位。”
薛木石说完觉得不对劲,又补了句,“是四个。”
李金霜浑身是汗,衣领都被沾湿,几缕碎湿润后紧贴着肌肤,虞岁和薛木石的话,至少让她没有那么难过。
当你觉得难堪又痛苦时,身边的人没有说出刻薄刺骨的话语,带来的安慰感会无比强烈。
也许她从未受过这种“好处”
,女人温柔的话语和平静的目光让她也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李金霜沉默着,不知该如何。
虞岁知道李金霜太别扭,这种时候没法指望她自己做出决定,便开口道:“有问题就想办法解决问题,我们可以先从外表改变开始,你要是愿意,今天的课上完后,我带你去外城试衣服。”
她弯眼笑道:“我给你买。”
天光大亮,虞岁站起身,对李金霜说:“到时候我给你传文噢。”
薛木石也跟着站起身,心中大喜,问题总算解决了。
梅良玉洗漱完后,换了身干净衣物,长袍松松垮垮披着,散着长坐在自己屋中摇椅上,眯着眼看手中听风尺,再次问虞岁在哪。
他的听风尺不断涌入新的消息,但他没有看,就盯着虞岁的传文界面。
没一会他得到回复:“师兄,你是因为杏子的事生气了吗?”
梅良玉看笑了,手指点着填字格回:“你说呢?”
虞岁:“我前几天练习对五行之气的掌控力,不小心把树上的杏子都摘下来了,我吃不完,又怕放着坏了浪费,就把它们拿去泡酒了。”
等她都快摘完了,才想起师兄说过留一点。
梅良玉:“……”
刚泡的酒,那一时半会也不能喝。
虞岁又回:“还有一部分做了杏子酱、杏子糕、杏子蜜饯,在我寝屋桌上放着,师兄你等不及可以先去拿,我马上要去听课了。”
梅良玉目光顿住。
眼中很快又跳出新的传文:“大瓶的是杏子酒,小罐的是杏子酱,食盒里放着的是杏子糕跟杏子蜜饯。”
“师兄,天热了,你吃凉性的水糕和奶糕时可以放点杏子果酱加蜂蜜,能提味,会更好吃。”
“若是师兄真的很想吃杏子,那我晚点去外城给你买些回来。”
原本姿态懒散地缩在椅子里的梅良玉,随着虞岁的一条条传文,缓缓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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