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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以笙默默地为爹娘各续上一杯热茶,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真是巧了,我家女儿也是十岁,在学堂也是人见人夸。
懂事不说,还极孝顺。
这出门在外,许多时候还要她照顾我呢,女孩子嘛,毕竟细心。”
赵顺娘默默地为爹娘续上一杯热茶,同样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家儿子(女儿)哪天生的?”
两位当爹的再一次进来掺和。
二位夫人冷着脸不语,两位当爹的只有嘿嘿干笑着给彼此下台。
“我儿子八月十六生的。”
“这可真巧了,我女儿也是八月十六生的,真是有缘哪。”
“确实有缘,有缘。”
桌底下,两位当爹的分别挨了一脚,顿时哑巴了。
潘以笙悄无声息地拎着茶壶退下,赵顺娘心有灵犀的亦步亦趋。
二人互看一眼,彼此俱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屋子里一时陷入难堪的静默,此时,却是年纪最小,也是挑起这场事端的赵小二大显身手的时候。
爹娘那边威压太重,他不敢过去,只好拉扯着姐姐的衣袖,揉了揉眼睛,瘪着小嘴稚嫩地道:“姐姐,乐儿想睡觉觉。”
哈!
赵成材耳尖听到,顿时起身,“嗳呀,今日天色已晚,孩子们也都该回去休息了。”
“是啊是啊。”
潘云豹如释重负地顺势下台,“咱们还得回船上去呢,别一会儿找不到人,让大伙着急。”
毫无疑问,他们又挨了各自夫人一记白眼。
但章清亭和张蜻蜓也找到了合适的借口,不再恋战。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方能再见,请多珍重。”
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章清亭先行了一礼。
张蜻蜓也标准无比地还了一礼,“你也一样,好好保重。”
潘云豹和赵成材今晚都没怎么吃饱,很想让人把桌上剩菜打包,可在各自夫人的凌厉眼神下,谁也不敢造次。
等到终于回到各自船上,赵成材当即就揉着肚子嚷饿,直奔厨房,找了几个冷馒头,夹些花生米回房。
潘云豹叫来个小兵,让他去厨房看见什么吃的就端一些来。
章清亭非常生气,“你就知道吃。”
张蜻蜓揪起某人耳朵,“你除了吃,还知道什么?”
赵成材觉得自己身受无妄之灾,潘云豹觉得自己流年不利。
肚子饿了,还不肯让他们好好吃饭,这还让他们说什么?
“说你觉得那女人怎样?”
两个女人不约而同,问起同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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