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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继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可不碰猫的,碰了全身起红疹子,可吓人了。”
他继续举着那千里镜看起来,“看这西域的姑娘,有蓝眼睛的,有绿眼睛的,嗯?”
周璨偏头看他:“怎么?还有红眼睛的不成?”
叶继善啧了一声:“有独眼的。”
周璨微微皱眉:“什么独眼的?”
“站在那个架子下头的人,看样子是团里管事的,为何我瞧着如此眼熟……”
叶继善举着千里镜边看边喃喃,“啊,我被困在沙漠里之前,不是去疏勒的舞馆了嘛?那时我与别人因着一个舞娘起了点争执,出来调解的便是这人!”
林晏一言难尽地瞟了他一眼,这叶家小少爷真是财大胆肥,在别人国界里还敢与人为了姑娘吵嘴。
“我与那番邦人语言不通哪里吵得起来,”
叶继善仿佛长了第三只眼睛似的朝林晏笑,“左右只能打一架。”
周璨大抵也是第一次见到比自己还能瞎掰扯的人,哭笑不得地开口把话题扯回来,“那人又如何了?”
“这时候那独眼的便出来当和事佬,我以为他是舞馆的人,瞧着不是汉人,却讲得一口流利汉语和疏勒官话,如今怎的又在马戏团里了?”
揽月已经警觉地看向楼下,朝周璨抛去一个询问眼神,周璨轻轻一点头,揽月便迅速离开了。
林晏略微沉吟,道:“这西域小国众多,往来贸易娱戏繁荣,酒楼戏团甚至商队都会请一些会多种语言的临时管事做些交流统筹的活。”
周璨低头摆弄着手里那支鹤首手杖,接话道:“这些管事随着演出去往各国各地,抑或是这边活完了立即就换了另一个,流动轻易,难寻踪迹。”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低声说了那个名字:“达木丁。”
叶继善放下千里镜,愣愣道:“达什么?”
林晏站起身:“我与揽月一道去。”
周璨抓住他:“揽月又不是现在就要去抓人,先盯着,说不定还能将另的来抓鱼的一块端了。”
林晏坐回去,手却不由自主地来回摸着腰后的斩穹。
杀了他小舅舅与外祖父的仇人就在楼下,几步阶梯的距离。
他拧眉盯着大厅里头,正在表演的是个喷火的汉子,周边细腰长腿的蒙面姑娘们伴着舞,他在那个架子下头来回扫视了好几遍,未见到叶继善说的那个独眼管事,也未见到揽月。
周璨似乎是并未将心放在楼下,低头挑拣着碗里的果干,忽而抬头看着叶继善,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叶小公子,此番西行,可单单只是为了经商?”
叶继善很快接口:“自然不是,来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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