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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在村里人眼中,我们家属于不消停那伙的。
先且不说凤姨在村里和多少人干过仗,她和我爸真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分手个五六天再合好,合好回家继续吵,五年下来,凤姨保守的提出过一千八百多次离婚,平均每天提一次。
我爸也不是善茬,作为村里的知名落后分子,他丝毫没有藏拙的觉悟。
多少次他骑着摩托车载着凤姨在村里的土道上飞驰,遇到熟人他还停下车打招呼。
人家问他载着凤姨干啥去,我爸乐呵呵的说要去镇里办离婚。
小磕硬的都给熟人整不会了。
等俩人回来,好信儿的村民听到摩托声响还会在院门口喊着问,“长林,你俩真离了啊!”
爸爸跟失忆了一样,“瞎说啥话呢,我们两口子感情好着呢!
离啥离!”
后来村里人都麻木了。
看我爸和凤姨掐架,就跟半夜听小庙唱戏似的,都是家常便饭。
时间长了他们连议论都懒得议论了。
此举倒是正中爸爸和凤姨下怀。
他俩在某些方面很有共识。
觉得日子就是过给自己的,根本不在意村里人怎么看。
谁想看他俩演戏,他俩就敢当面演给你看。
事实上,真实的我家并没有村里人所想的那么闹腾。
相反的还很和谐民主。
遇到拿不准主意的事儿,会开家庭会议讨论。
像我熏香那爱好,就是凤姨在会议中参考了蔡爷爷给出的建议。
即使她不提倡不发扬,亦能做到理解万岁。
拜师这事儿也是他们通过家庭会议决定的,爸爸说很大一部分是蔡爷爷的功劳。
凤姨对蔡爷爷一向敬重有加,为我这事儿她特意给蔡爷爷去的电话。
当然,她没说我抱住了败气,就说我想拜师去京中学道法。
麻烦蔡爷爷给打一卦,断断吉凶。
蔡爷爷在电话里沉默半晌,就回了三个字,必须去。
凤姨自然不敢再有意见。
合上话筒她还哭了半天,直说自己是罪人。
后面蔡爷爷好像还和她说了什么,大致就是她已经得了我的护佑,不能再拦着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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