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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悯动容,惊慌失措,不可置信……但这些种种,都在看到搜刮出那些粮食和银两的时候,全部都化为的兴奋贪婪。
可怜人又何必欺负可怜人。
根本用不着沈愿出手,段然手下带的那些兵就足以把这些暴起的民众制服。
把他们抢来的东西重新归还给被抢的那些百姓,然后把他们带回去,以谋反罪名千刀万剐诛九族。
沈愿心里感叹,得不偿失,又是何必呢。
在吃晚饭的时候,段然和沈愿才从西街赶回来,他们处理了那儿的暴乱,又安抚了百姓,这些事情说起来简单,操作起来却格外的麻烦。
沈愿习惯晚上过来找胥若出去走走或者说会话,依照沈愿一惯的性子,看见胥若的门外关着,也没有敲门,直接绕了几步路从他房间的窗户翻了出去,然后几个翻身就到了胥若的窗前。
胥若的窗户开着,此时胥若正微微低着头,轮廓柔和,神色淡然的看着手里书页已经有些泛黄的书。
沈愿右手撑再窗沿上,长腿一抬翻身直接跃了进去。
“书有什么好看的,不去看我吧。
我长的賊俊!”
胥若忽略这句话,问道:“都处理完了?”
说到这,沈愿皱了皱眉,靠在窗户上,道:“不过几个手无寸铁的山野莽夫,还妄图打到朝廷,我看还真是太阳一照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日子过得不好,朝廷又不管,他们自然要为自己谋点出路,正常的。”
沈愿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当下不过是感叹一句,接着又道:“今天路上听段大人说郁河下游一带那儿也在闹起义,不过人家那起义是真起义,当地官员出面镇压,但那些人势头太强,一下子竟然没压下去。”
胥若问:“郁河下游?”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什么问题,跟前世一模一样的走向。
郁河下游一带盗贼猖獗,河水干涸,百姓赖以生存的郁河如今全是污泥,千里大旱,朝廷不管不顾,比这徐州一带情况还要严重的多。
这场起义初具规模便被镇压,根本成不了气候。
此时之所以还没被当地官员压下去,一方面是因为当地官员太蠢了,另一方面还是因为起义来的太过突然,政府没什么时间做准备,待到再过一段时间,便翻不起什么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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