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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地大步冲进了医务室。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季源霖横抱着成熙,步履匆忙地从医务室里走了出来。
由于他所在的位置被一棵人工绿植挡住,正好处于视觉盲区,季源霖全程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纤瘦的男孩就这么靠在季源霖的臂弯里,眼睫微微往下垂,颈间露出一片白皙却伤痕累累的肌肤。
转过拐角前,他看到成熙缓缓睁开眼,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走廊尽头,他所在的方向。
在季源霖的怀中吃痛地轻轻“嘶”
了口气,成熙的嗓音带着难捱的沙哑与哽咽:“阿霖……我没同意,是他们非要逼我的。”
“他们拿你来威胁我,踢我,打我,抓着我的手和脚把我绑在床上,不让我走——”
季源霖的脚步一顿,面容藏匿在光线的阴影里,脸上的表情看不太清晰。
“对不起,小熙。”
他说,“是我来晚了。”
听到他充满愧疚的道歉,成熙用柔软的发梢轻轻蹭了蹭他的胸膛,说话的鼻音有些浓重,却又像是在撒娇:“阿霖,我现在脏成这样……你以后会不会不要我了?”
在原地僵立片刻,季源霖还是缓缓垂下头,吻去了男孩脸上扑簌而下的眼泪。
“……不会。”
季源霖缩紧瞳孔,用掌心温柔地拍打怀中人的后背,声线艰涩地开了口,“好了小熙,有我在,以后都不用怕了,啊。”
也就是在那时,时添才终于明白,从救下成熙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上了这人的套。
成熙想要告诉他的事情很简单。
他被那么多人玩过、糟|蹋过,那又怎么样?救风尘的戏码永不过时。
到最后,季源霖还是选择了他。
--晚上八点,la国际机场。
一辆深黑色轿车驶下高架桥,穿过路障安检,径直朝着位于机场东北方的03号私人停机坪驶来。
停机坪前早已停了三四辆不同规格的豪车,远远看到黑色轿车驶近,守在停机坪前的保镖打开其中一扇车门,请车上的人下来。
明黄色的法拉利里下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女人穿着一身深灰色职业套装,肩上搭着件挡风的羊绒披肩,靠在车门前好整以暇地候着来人。
黑色轿车稳稳停在停机坪外,周斯复下了车,朝着女人迎面走了过去。
看到周斯复脸上神色冷淡,完全没有要和自己寒暄的意思,祁尚慧将双手搭上车把,朝着他微微一扬眉:“一年不见,你这张臭脸还是和以前一样。”
周斯复摘下手上手套,递给了身后跟上来的保镖:“他们几点的航班?”
见周斯复连一声“姐”
都不愿意叫,祁尚慧也没有自讨没趣,只是朝着停机坪抬了抬下巴:“父亲会带着白叔一起来,应该还有十五分钟左右降落。”
听到祁尚慧的话,周斯复蹙起眉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我还有事,明天一早就回国。”
“你是说明天开庭的那个官司?”
双手抱在胸前,祁尚慧有些不置可否,“你不是让老二替你回去交涉了吗?一家破产小公司的债权收购而已,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周斯复冷冷出声:“祁尚慧,你管的太多了。”
二十分钟后,一架私人飞机闪着红色指示灯从夜空中降落,沿跑道往前滑行了一段距离后,缓缓停在了众人的面前。
其他祁家的小辈见老祁总到了,纷纷从各自的车里下来,在停机坪外站了一排。
除了周斯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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