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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别的吗?”
虞藻不答反问:“我说什么,哥哥你都会答应吗?”
大掌撑在床沿,裴雪重倾过身低头,薄唇轻轻吻了吻虞藻绯红的眼尾:“嗯,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唇角被哄得高高翘起。
下一秒眉头却紧蹙一团。
不对呀?先前长兄也是这般说的,可方才待他最凶的,也是这位长兄。
全程他一直在唤哥哥、在求饶,长兄非但没有克制,反而愈发凶狠了。
更不对的地方是,他现在是小皇帝,所有人都要听他的。
小脑瓜突然想通、变聪明了的虞藻气得睫毛抖了抖,他很凶地咬了一口裴雪重的下巴,凶神恶煞道:“你本来就该答应!”
虞藻郁闷地捂住屁股,他真是亏大了。
也就是他现在还没转过弯儿、没适应帝王的身份,才被两位兄长狠狠欺负了去。
不过——眼尾在瞥见堆积成山的奏章,虞藻决定,还是先不惩罚两位兄长了。
他们留着还有用呢。
奏章那么多,裴雪重与裴忌两个人连夜批都批不完。
一些大臣酷爱咬文嚼字,又喜欢说一些废话,有时洋洋洒洒一万字,竟找不到一句重点,全是拍马屁的言语。
起初,虞藻还会看一两份奏章,可时间长了,他一个字都懒得看。
全部交给兄长。
想明白后的虞藻,自认他做出一个极其聪明的决定。
他依偎在裴忌怀里,有气无力、提不起精神的样子,眼珠子却转得飞快。
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裴忌低头看着幼弟切换小表情,忽的,怀中的小脸缓缓抬起。
虞藻戳戳他的喉结:“我要去小解。”
嗓音故意抬高,带着几分绵软的哑意,“裴太尉,朕要你亲自抱朕去。”
这时候倒是想起耍帝王威风了。
裴忌十分配合地往下说:“臣遵旨。”
可真抱着虞藻下床走路,虞藻又觉得浑身不自在。
裴忌虽然将他抱得很稳,可路途难免颠簸,里面酸酸涩涩,因上了药,时常传来清凉之感。
裴忌没走两步,虞藻便别别扭扭道:“算、算了……就在这边小解罢。”
裴雪重见他们拉拉扯扯半天,担心幼弟被憋坏,于是从一旁取来尿壶。
裴忌见状,干脆直接坐在床沿。
他从后抱起幼弟,双手抄过膝弯,裴雪重也将尿壶递了过来,一只手帮虞藻把着。
虞藻睁圆了眼睛,他呆滞低头看向跪地为他的长兄,抬起脑袋、看到的又是另外一个兄长。
“陛下?”
裴雪重那双修长的手,轻轻揉了揉虞藻,语气恭敬道,“臣已拿稳,陛下可以开始了。”
裴雪重越是用这种温润柔和的嗓音说这种话,虞藻越是羞耻。
他大抵发现这位长兄的许些恶趣味,也知晓长兄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霁月风光。
虞藻抿唇低头,另外两道沉甸甸的视线一齐落下。
他皱皱鼻尖,想要酝酿,可他们的视线实在显眼,令他半天酝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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