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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徐篱山逗他,“你看起来不太情愿的样子,你若真留恋此处,我也不会强求,总之这路段我也熟悉,一个人回去也可——”
“啪。”
京纾将剪子拍在小几上,用手掌死死地摁住,几乎咬牙切齿地说,“我、想、回。”
再逗的话老虎要发飙咬人了,徐篱山见好就收,说:“好嘛好嘛,一道回。”
在安平城一起住了些时日,京纾鲜少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他是当真打定主意可以跟着徐篱山跑一辈子。
徐篱山回了快乐老家,整日逍遥自在,看起来好似完全忘记了兰京,却不想把口开得如此突然。
“我没有强求你,”
想了想,京纾还是说,“你若有不愿,哪怕分毫,都可以反悔。”
“为何不愿?”
徐篱山说,“虽然我自小在安平城长大,但兰京也有兰京的好,况且我自认为在哪里都能混得开。”
京纾继续剥蟹,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也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为何还问我愿不愿意?”
徐篱山撑着小几,在张嘴接过那块蟹肉前用很平常的语气说,“我愿意同你回家了,不悔。”
家。
京纾琢磨着这个字,声音轻微地发颤,“好。”
立冬前后,徐篱山拜别姓曲的一家三口,带着京纾与褚凤等乘坐自己命名的“京纾快乐号”
前往荆州,见了师家人。
师流萤与父亲一同掌管的一间书楼修得雅致,供学生才子们交友学习,师鸣则与母亲在书楼旁边经营一家茶点铺子,一边供隔壁书楼,一边接待外客,生意都很不错。
师鸣还在筹钱,打算盘下城郊的一座马球场,他从前在兰京就很喜欢打马球。
师流萤还是以前的样子,平日在书楼忙活,能与学生们交谈一二,也学会了对着账本拨算盘。
师鸣也没有模样大变,却是比从前多了三分稳重,这些日子想来遇到些锉磨,好在都解决了,徐篱山见到他时,他正在同人谈生意,有模有样的。
见他们把日子走上正轨,徐篱山很是高兴,见了师家人之后又去了趟白家庄,将准备好的礼物送给白夫人,感谢她对师家的照顾。
被白夫人留下来叙旧一日,挽胳膊搂肩膀,不慎惹得白庄主与家中那位公主殿下都发了醋水,前者忌惮他年轻貌美,后者是单纯的不喜他与别人接触亲密。
在荆州玩了三日,徐篱山启程返回兰京。
褚凤则继续留在荆州,想多玩一段时日,徐篱山于是把还没有吃遍当地美食、走不动道的柳垂留给了他。
“京纾快乐号”
装潢雅致,船上书房、膳房、主侧卧房等应有尽有,以前都停在兰京郊外,有专人看管保养。
京纾来时便是乘坐此船,只是为了最近距离的“尾随”
徐篱山才选择坐商家的船。
这日午后,京纾在书房处理公务,徐篱山便在小书房看书,看着看着就倒在地席上睡着了。
午睡醒来,他下意识地抬手揉脸,抬手间手腕受到阻力,一串玉撞到地面的声响随后响起。
徐篱山“唰”
地睁开眼睛,与手腕上的一圈青玉手环以及镶嵌其中的玉链对上视线。
大眼瞪无眼,一瞬后,他撑着地坐起来,视线顺着那两截玉链下移,落到不知何时被套进玉环的脚腕上,而手脚上的这四条玉链最终都镶嵌在房间的四面。
“醒了。”
京纾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盘剥了皮的水果,还提着个小檀木盒子。
徐篱山“啊”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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