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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篱山说,“方兄带我上去,我就不见怪。”
方修笑一声,“这有何难啊?诶,”
他像是才看见后头的清澧,疑惑道,“这位是?”
徐篱山看一眼清澧,说:“哦,这是我朋友,不是歹人,方兄放心。”
“六公子说话,我是信的,那就请两位随我上去吧。”
徐篱山闻言大剌剌地跟了上去,清澧和柳垂也迈步跟上。
路上,他闲聊般地说:“方兄,今儿多亏你,不然我就得折返白走一趟了。”
“徐六公子是殿下的表弟,自然与旁人不同。”
“哎,表哥向来宽和,待我好也是因着怜惜我,我都知道的,哪像方兄啊,你才是真得表哥信任。”
徐篱山撞一下方修,笑道,“你一说话,那侍卫不置一词,分明是将你的意思当作表哥的意思了。”
“六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方修拍拍徐篱山的手臂,“传出去不知要招惹什么风言风语!
侍卫肯放行,肯定也是知道殿下愿意六公子上去,非是我一人之力,况且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若真是要紧事,我是不敢在殿下前面擅作主张的。”
他话是这么说,眼里却掩不住得意,徐篱山心中冷哼,面上却跟着笑道:“哎呀,我就随口一说,这也没外人啊。”
“六公子知道分寸就好,对了。”
方修说,“六公子今儿不在街上逍遥快活,怎么跑寺里来了?”
徐篱山说:“腊八嘛,来上个香,求佛祖保佑我今年不倒霉,顺便求个姻缘。”
方修惊讶地把他看两眼,调笑道:“就凭六公子这样貌,还需要求姻缘,不求都满地飞了吧!”
“近来确实有人上府里找我爹,想给我说亲,但我爹都拒了,说我性子不好,要找个能管得住我的。”
徐篱山说,“方兄,我不怕你笑话,我这心里啊,有人了,虽然他虐我千百遍,但我仍然拿他当初恋,所以别人我自然是懒得看。
不过我瞧我爹是真想给我找个管家婆,所以待会儿上去我得找二殿下好好说道说道。”
他这么一说,除了柳垂的两人都有些惊讶,觉着您这日日花天酒地的,瞧着连心肝都没有,敢情还有心上人?一路说笑着走到山上,果然清泉古石,自然清雅。
几人穿过小径,前头石亭静立,梅花堆遍。
竹帘半垂,亭中男子白裘蓝袍,眉眼柔和。
“老远就听见说笑声了,”
京珉抬眼,笑道,“猴儿今日不去偷酒喝了?”
徐猴儿蹿过去,规规矩矩地一拜,“给二殿下请安。”
“得了,坐吧。”
京珉不爱看他装模作样,拍拍案几边的软垫,等徐篱山老实坐下才看向清澧,“这位是?”
“草民清澧,见过二殿下。”
清澧上前跪拜,“殿下千岁。”
京珉说:“不必多礼,起来吧。”
“我识得清澧,在山下刚好跟他撞上,便请方兄把我们一起捎上来了。”
徐篱山说着悄悄扯一下京珉垂在案几沿下的袖摆,京珉了然,遂看向方修,“敏言,你去前山瞧瞧,若了尘大师从前殿回来了,就把我的供奉呈上。”
方修面露犹豫,但见京珉正被徐篱山缠着说话,没空听别的,只好领命而去。
“草民也不打扰了。”
清澧朝京珉行礼,对徐篱山颔首告别,转身离去。
徐篱山看一眼柳垂,“去给我找点吃的来。”
柳垂收到暗示,行礼后便跟着清澧离开的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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