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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容嘟哝一句,随后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晚,炎朔做了个梦,梦里是月光下朦胧的雾气,以及一大片若隐若现的雪白细腻,指尖的那股酥麻被无限放大,不受控制地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仿佛真的变成了那颗水珠,迷恋地膜拜着高高在上的眷属大人,与对方耳鬓厮磨,潺潺的水流声中,他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温柔缱绻十足蛊惑。
“小朔。”
少年下意识贴过去,被一只修长微凉的手轻轻握住……半晌,他气息不稳地睁开眼。
炎朔大客户一般腊肠需要晾晒半个月到二十天,不过那样的话就太干了。
为了让炎卯夫妇吃到不同口感和风味的腊肠,丛容仅一个礼拜就交了货,至于炎丁和炎青的那批因为量大,还需要再等几天。
“腊肠里面有一半是肥肉,水煮,或者干煎都好吃。”
丛容说,“现在天气冷,即便放一整个凛冬也不会变坏。”
炎卯一听能放这么长时间,有些后悔没让丛容帮忙多做一些,还是红果提醒他,等吃完了再做也不迟,而且说不定以后丛大人又会得到圣主的指示,发明出新的兽肉吃法。
这可不是红果瞎猜的,她都看到丛大人种在洞穴前的辣椒了!
腊肠被铁角兽毛搓成的线掐成一截一截的,足有成人小臂粗细。
炎卯一家当晚就吃了两截,一截水煮,一截干煎。
水煮还好,干煎的味道香得不得了,薄薄的腊肠片铺在石锅底部滋滋冒油,白胡椒温厚的辛香混着诱人的肉香从洞穴里飘出来,几乎大半个部落的族人都闻到了,纷纷从自家洞口探出头。
“卯,你们在吃什么?这么香?”
老战士炎崖惊讶地问。
他已经吃过饭了,是烤得三成熟的铁角兽肉,胃里撑得很,可闻到这股香味,口水依旧控制不住地疯狂分泌。
“腊肠。”
炎卯递了一片给他。
炎崖好奇接过,不怕烫地塞进嘴里。
霎时间,一种从未感受过的美味在他的口腔里炸开,时间和风赋予了铁角兽肉全新的味道,咸鲜与辛麻完美融合。
他年纪大了,牙口也没以前那么好了,大块的兽肉嚼起来颇费劲,但炎卯的这个腊肠却不会,肉糜轻轻松松就能抿开,油脂遇热也变成了入口即化的半透明状。
炎崖迫不及待地问:“卯,这腊肠哪来的?”
炎卯想起从容的吩咐,没有隐瞒:“丛大人做的。”
炎崖短暂的诧异过后,很快又问:“大人他还做吗?”
“做!”
炎卯故意提高音量,“不过需要你自己提供兽肉,小肠和盐,大人收两成的肉或者皮毛当报酬。”
不止炎崖,其余族人也都听到了炎卯的话,但他们没吃过腊肠,有些怀疑这玩意儿是否真的好吃,于是站着闻了会味儿又把脑袋缩回去了,除了红藜。
作为部落里为数不多的“富婆”
,红藜早吃腻了半生不熟,带血的烤肉,水唧唧的肉汤她也不爱喝。
再说腊肠是丛容做的,她喜欢丛大人,不,确切地说,是喜欢丛大人的脸。
因此第二天一早,炎崖和红藜就去了丛容的洞穴。
丛容正在给那几株辣椒树和胡椒藤浇水,清晨初蒙的天光给他镀上一层柔和的滤镜,青年四肢修长,眉眼清俊,看着辣椒树的模样温柔得仿佛圣主降临。
两人一下子呆住了,红藜一直都知道丛容长得好看,但今天的冲击对她而言格外大,洗去尘土后的青年就像一块华美璀璨的宝石,夺目得令人移不开眼。
“丛大人。”
还是炎崖先回过神,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青年周身的氛围太好,太大声他都怕惊扰了对方。
丛容放下石杯,嘴角浮起一抹浅淡的微笑。
他自然看到了两人手里的石桶,里面塞满新鲜铁角兽肉,几乎立刻就明白了他们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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