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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上辈子的手艺在这一世还有用武之地,系统不会真的让他饿死。
丛容心底涌起一阵悲哀,原本用来拿手术刀的右手因为打磨石器破皮起泡,掌心还有大小不一的口子,正一点点往外冒着血丝。
“居然真的劈开了。”
炎丁惊讶。
丛容微笑:“是的,大人,我可以再演示一次。”
说完,他又如法炮制把荐骨和髋骨也拆开了。
原始人或许可以杀死比非洲象还大的野猪,但依靠的是团队作战和蛮力。
他们没有将野猪精细分割的本领,就像在原世界也并非每个猪肉摊主都能做到这一点,除非是相当有经验的老屠夫,或者像丛容这样的医学怪才。
炎丁自然不知道眼前的青年其实作弊了,只认为他磨的石刀很锋利。
不过这也确实算不得作假,丛容的石刀虽然造型丑陋,但刃口薄,真用起来,一点不比其他奴隶做的差。
“行,你合格了。”
炎丁倒也爽快,他接过石刀,然后从石桶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塞给丛容。
丛容看看手里的野菜团子又看看还在往外渗血的哼哼兽肉,看看哼哼兽肉再看看黑团子。
好吧,说不定味道不错呢!
丛容在心里安慰自己,然后饿虎扑食般狠狠咬了一大口,下一秒。
呕——小孩丛容从来没吃过这么难吃的食物——如果它真的能被称为食物的话——又苦又涩,还有一股奇怪的臭味,他怀疑是天气太热,菜团子放得久馊掉了。
可是看周围奴隶却个个吃得津津有味,有几个意犹未尽的,接触到青年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渴望,很有想帮他代劳的意思。
丛容:……他怀疑就算此刻手里拿的是坨shi,只要自己点下头,对方也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
往这边看的人越来越多,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不让自己真的饿死,青年大口大口地啃着馊掉的野菜团子,来不及咀嚼,囫囵吞进肚子里。
天色渐渐暗下来,奴隶们走进属于他们的洞穴。
这真的是一个洞,没有门也没有窗,成年男人在里面根本直不起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尿骚味。
丛容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没发现粪便,不,或许有,只是他暂时没看到。
青年闭了闭眼,重重吐出一口气。
地面是坚硬的黄泥,角落里堆着几捆干草,奴隶们要是晚上想睡得舒服点,就会去拿一些铺在地上,已经有人这么做了。
丛容本来准备效仿,结果在看到草堆里钻进钻出的爬行类昆虫后,便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宁可睡得屁股疼,也不想让虫子在自己身上做窝!
和繁华的现代社会不同,原始人平时没什么娱乐活动,特别到了晚上,天一黑,几乎倒头就睡,精神生活相当匮乏。
当然也有个别年轻体壮,火气旺的,会找熟悉的相好来上一发。
男奴和女奴的洞穴不在一块儿,不过这不妨碍他们深入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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