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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举子们大多并不知晓今次的知举官是谁,如此就可最大限度地避免考官与举子事先进行接触。
因而与前代大不相同,本朝干谒官员,已经不能成为科考得中的关键。
再加上糊名、誊录、祥定、对读等举措,本朝科举应试已形成了相当完备严谨的制度,也形成了相对公平公正的大比环境。
不过似韩嘉彦这般身份特殊的勋门子弟,大多都有渠道知晓本次知贡举的官员是谁。
公平公正永远也只能是相对的,但不论如何,比起前朝,寒门子弟入仕之道已然拓宽了许多。
韩嘉彦与谢盛闲谈几句,便笑而道:
“本次应举,想必无疾兄应当能高中。”
“师茂兄何出此言?”
谢盛疑惑。
“哈哈,本次知贡举的主官,是你的同乡啊。”
韩嘉彦哈哈笑道,本次知举官范百禄,正是成都华阳人。
谢盛愣住,半晌才苦笑道:“师茂兄莫要拿我寻开心。”
“某可不是开玩笑,某确知今次的主考官是谁。
正是……”
她还没说完,就被谢盛打断,只见他神情严肃地拱手道:
“师茂兄不必告知于我。
不论主考官是谁,天下举子都是同场竞技,考官也偏袒不得任何人,我知与不知,是否又是我同乡,皆无影响。”
怎么会无影响?这里面的门道可多了去了。
不过,谢盛有他的持身之道,韩嘉彦还是颇为欣赏的,虽然这在她看来这有些迂阔了。
韩嘉彦默然片刻,笑而揖手:“无疾兄高风。”
“呵呵呵,师茂兄,你这是恭维我,还是贬损我呢?”
谢盛半是玩笑地道。
“我是打心眼里敬佩你,我希望你我能同榜高中,以后我们便是同年了。”
韩嘉彦道。
“承君吉言,愿能与君同年。”
谢盛终于开怀笑了出来。
韩嘉彦随后又去西屋给母亲灵位上了香,出来后,已到了午膳时分。
谢家老仆端了吃食上桌,韩嘉彦便也自然而然留下用餐。
谢盛身子尚虚,不能饮酒,他以茶代酒敬了韩嘉彦一杯,感怀道:
“我来汴京一月,这门都没出去几回,风土人情我也尚未认全。
外界之繁华,似是与我无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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