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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多少俸禄?我才拿几个钱?”
“害!
你们都不愿意说,我就说出来好了,不就是怕少尹追究么?”
狱卒这个差使才有几个饷?吃不饱、饿不死罢了。
能跟犯人勒索点好处,补贴补贴家用就是极限了,克扣犯人的口粮、用犯人赚钱的大头都是上头拿的。
他们也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罢了。
把一切弄得明明白白本就不是他们的职责。
然而不幸来了个少尹,这货不知道是读书读傻了还是别有所图,竟然真的管起这些事情来了。
如果没有少尹多事,他们连牢房里的秆秸都不想弄!
光席就光席,芦席坏了就坏了!
贼皮,还要供着不成?死就死了!
那是报应!
下辈子投个好胎,坐牢也能混个单间,还能叫酒食女妓进来。
连着死两个人,少尹那里恐怕是要有个说法的,至少有个引子。
一个潘宝,死了有理由还有痕迹,再来一个老胡,就怕少尹多问呐!
到时候问咱们一个玩忽职守,打上二十板子,找谁说理去?
牢头将几个狱卒叫到了总栅外面,低声问:“不是叫你们不再发筷子给他们的么?怎么又出事儿了?!”
狱卒们心里叫了八百声晦气,也只能说:“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不再给这些贼皮发筷子了!”
他们不怕犯人死,死就死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就怕上头找茬儿。
牢头这个茬儿找得角度新颖,让他们十分不满——还有这样挑剔的?
有人大着胆子说了一句:“他就是孝子贤孙伺候着,也没有千年万岁红毛绿龟的!
死就死了!”
被牢头啐了一口:“呸!
我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红毛绿龟,是死是死!
我只要能在少尹那里过关!
去!
给我找个说法儿过来!”
潘宝的死,意外的证据十足。
老胡这儿得弄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狱卒们只得自认倒霉,将这间囚室的人吓上一吓,审上一审。
狱卒用严厉的目光扫射着这间囚牢里的犯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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