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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啊!
二弟跟娘亲的死,真跟小人没关系啊!”
庞品哭着磕头求饶。
宋祁韫未理会庞品的哭求,正查看尉迟枫二次验尸后呈交上来的尸格。
庞升后脑及四肢后背所显现擦伤和淤青,符合后仰摔倒的特征。
张氏的鞋头较脏,有磨损的痕迹。
张氏这双鞋刚穿了才不过三日,很新,鞋头有这样的磨损,这说明他昨晚很可能失足跌倒了。
“汗巾子的来路查明了!”
白开霁带常婆子进堂,令常婆子从实招供。
常婆子跪地喊冤:“民妇可没杀人啊,民妇啥也没干!”
“民妇儿子跟着商队去南边行走,三年没回来。
前两天屋子返潮,民妇就把他的旧衣翻出来晒一晒。
张大娘晌午的时候过来串门,让民妇出个主意赶走她那小儿媳。
民妇脑子笨,可没什么好主意。
谁料到她一眼看到民妇院里晾的汗巾子,就把青汗巾子扯走了,还不许民妇对外人说。”
衙役从代笔那里已经打听到了,两日前张氏曾托他写一封信,信的内容确实是张氏告知次子庞升其妻通奸,青色汗巾子就是他媳妇偷野男人的证据。
看来张氏不满柳氏已久,奈何柳氏伺候过病死的公公,贤名在外。
为了赶走柳氏,又不折损儿子的名声,张氏便想到了诬陷柳氏私通的损招。
奸夫杀人嫌疑被排除了,只剩下最大的那个可能。
宋祁韫让庞品细回忆昨天傍晚,尤其他吃饭前,他在后院做了什么。
庞品想了一会儿,老实道:“昨日傍晚小人在后院做箭,将箭尾插在北墙下那块栋梁木的木缝之中,打磨箭杆的时候,娘子叫小人去吃饭,晚饭喝了点酒,小人觉得倦乏,就直接睡了。”
“所以你忘了那根箭还插在木缝上,对么?”
庞品愣了下,点点头。
“那么案情已经了然了。”
宋祁韫道。
庞品激动:“大人,到底是谁杀了我二弟和娘亲?”
“是你——”
庞品表情吃惊,忙摇头表示绝不是自己。
“的箭。”
宋祁韫补充解释,“准确地来说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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