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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夫人拱她一手肘,道:“笑什么笑,仔细被那边听到。”
“我怎不为他撑腰了?我同他说,若他真的问心无愧,我可与他去打官司,将那邬诚告上官府,要他公开赔礼道歉。
是他自己不敢呐!
你们别什么事都拉上桓熙,此事与他有什么相干?好好的孩子,现在变得自私狭隘不分好歹,都是被你们教坏了!”
殷夫人听国公爷骂完,拉着苏妈妈转身离开,道:“不去了,由得他们闹去吧,没得待会儿见着我又拱火。”
挹芳苑,蔷薇花架上挂着一盏灯笼,徐念安坐在秋千上一边晾头发一边打络子。
秋千晃动的幅度陡然大了起来,她回头一看,是赵桓熙在推。
见她回头,他粲然一笑。
“你洗完了。”
徐念安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嗯!”
赵桓熙跑到前面与她一起坐在秋千上,他刚沐浴完,带来一阵湿漉漉的香胰味道。
“冬姐姐,你在给谁打络子?”
他看着她手里那条打了一半的络子,被红灯笼的光照着,也看不清是什么颜色。
“新做好的衣裳送来了,我闲着没事,给你打两条络子配着戴。”
徐念安道。
赵桓熙一听是给他打的络子,顿时来劲了,指着她手中的问道:“那这是什么颜色?”
“天青色,配你那件雪青色双肩上绣荷花的好不好?”
徐念安道。
赵桓熙想象了一下,连连点头:“好看的。”
两人讨论了一会儿配色问题,赵桓熙对徐念安道:“冬姐姐,方才去练武时我与桓荣堂兄说了搬过来的事,他说他不来。”
“哦?为什么呢?”
徐念安眉眼不抬。
“他说我白天要去国子监上学,留他和你两个人在这院中不大方便。”
徐念安点点头:“说得也是。”
赵桓熙见她虽是问了“为什么”
,但神情间从始至终就没表现出惊讶的样子来,忍不住问道:“冬姐姐,你是不是也一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我是个笨的,你们都能想到的问题,独我想不到。”
徐念安侧过脸,见身边的少年低着头,郁郁寡欢的模样,便用手肘拱了他一下。
赵桓熙抬头看来,灯光下水润双眸晶灿灿的,眼角都耷拉下来了,可怜巴巴的模样。
“若是我与桓荣堂兄都不觉得不方便,你会觉得不方便吗?”
徐念安问他。
赵桓熙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他并不觉得把徐念安和桓荣堂兄放在一个院子里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事实也正如你所想,并不会有什么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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