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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是,老爷子是以不孝不悌的名义禁足这两房的,这要是传出去,两人的仕途都要受影响。
老爷子这次偏帮得太明显了。”
四太太悄声道。
五太太叹气:“谁说不是呢?只是不知老爷子此举,到底是偏疼赵桓熙,还是徐氏。”
四太太明白她心中所想,若是偏疼赵桓熙,那这爵位,五房就别想了,毕竟赵桓熙还占着嫡长孙的便利呢。
“那必然是为了徐氏,这可是老爷子的故交之女,且是他做主娶进来的,他岂能眼睁睁看着她受欺负而不管?所以不管是那次老太太罚抄《女诫》,还是这次,他都是在为徐氏出头。
赵桓熙还是那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老爷子以前忽视他,现在又岂会突然偏疼他。”
她道。
“赵桓熙也未必一直这样没长进下去,听说,老爷子已经去打点关系,让他重回国子监上学了。”
五太太忧心地说。
“那也是徐氏在老爷子面前怂恿的。
现在大太太掌着家,徐氏又得老爷子青眼,上头没人管着,长房这对婆媳可是要抖起来了。
按我说,就该去把老太太从佛堂里请出来。
五爷没了的头两年,老爷子或许还觉着亏欠老太太,时时关照着五房,可这快十年过去了,我看着老爷子心里那点歉疚差不多也消磨光了,不然上次不会为了徐氏把老太太院里的人也罚了。
老太太再呆在佛堂不出来,平白便宜了大太太在家里作威作福。”
四太太道。
五太太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当初是老太太执意要进佛堂的,如今要劝她出来,总要有个由头,不然不是叫人说嘴么。”
四太太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两圈,道:“娴姐儿今年冬天不是要出阁吗?你便适时地装个病,大太太要理家,顾不过来,老太太这个当祖母的出来帮把手不是理所应当?”
五太太眼睛一亮,拊掌道:“对啊,还是你有法子。
我就知道,来找你准没错。”
四太太笑道:“咱们妯娌两个何分你我呢?对了,我彤姐儿的事,你寻摸得怎么样了?”
五太太按着她的手道:“我正要与你说呢,既受了你的托,我自是要将事情放在心上的。
这阵子,我将有交情的家里有适龄子侄的人家都摸了一遍,不是本人不上进,便是家里婆母难伺候,抑或祖母偏心,父亲兄弟事多的,总没有那么如愿。
后来寻摸到我一个出了五服的表姑那儿,得知她有个女儿,也就是我表妹,她膝下有一子,今年十九,正当龄。
“我这表妹夫姓何,时任通政使司经历,官职虽是低了些,但我这个表侄委实出息啊,长得那叫一表人才,也早早地过了童试,如今在苍澜书院读书,准备两年后的大比呢。
我表妹原准备待他考中了再考虑说亲之事,我将意思一透过去,她马上就答应了,说待苍澜书院放旬假,可来相看。”
四太太一听说这儿郎在赵桓旭都进不去的苍澜书院读书,心中当时便愿意了,执着五太太的手道:“这可真是多谢你了。”
五太太笑道:“妯娌间相互帮忙而已,何须客套?”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五太太告辞离开,四太太送她到院门口,还低声在她耳边嘀咕:“那赵桓熙去国子监读书一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就他那样的,要赶上旭哥儿,且远着呢。
况且说不准这次又同上次一样,没念两天书就被人给欺负回来了……”
正说着呢,冷不防眼角余光扫到一条人影靠近,四太太吓了一跳,抬眼一看,见是赵桓荣穿着短褂提着棍子从外头回来,斥道:“大晚上的乱走什么?还不速速回屋去!”
赵桓荣一声不吭从两人身边走过,进了院子。
五太太瞧着他的背影,对四太太道:“他也老大不小了吧,你怎的还没给他安排个亲事?虽是个庶子,若做得太过难免要被人说嘴。”
四太太嫌弃道:“给他说过两个了,他自己时运不济,头一个刚说好,没等到大婚那姑娘染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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