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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有亲自去问过工部尚书寇末关于木料的问题,寇末说是他看错了,用的木头都是上等的刚木。”
“我父亲话还没说完,结果太子就带人冲进了云府,看着他在写信,于是一剑就将他的头……头砍了下来……”
想着当时场面,他满脸惶恐:“我也被太子刺中,亲眼看着整个云府的人都被他赶尽杀绝。”
“可惜我没死成,不知道被谁救下,醒来的时候发现就已经是在临安桥头了。”
赵略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皇上回元城会经过那个地点的?”
“有一日我正在临安街头,一个蒙着面的男子递来了一个馒头,我当时饿极了,大口吃,发现里面有张字条,上面写的是皇上回元城经过临安的路线。”
“那字条呢?”
云奚摇了摇头:“不知何时弄丢了……”
皇上道:“你父亲有没有说,为何他们不用刚木,而是选择了其他木料?”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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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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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安阳遇袭一事,除了从黑衣人遗体中搜出的那证明是徐海棠勾结势力的字条和那西风军的标志外,严查几日却再也找不出其他线索。
在赵略的安排下,洛璃才去了天牢看见了徐海棠一面。
牢里潮湿晦暗,酸臭之味弥漫,更是有着血腥之气。
她将景明留在外面,自己独自深入进去。
看守的士兵将铁锁打来,她这才认出徐海棠的影子,见她手脚都被捆绑在一桩木头上,身上仅有的白色大褂一片血红,肚子上还有一火红腐烂的烙印。
她好像晕倒过去了,头无力的垂着,头发全都一绺一绺沾在一起。
“将她放下来!”
洛璃踏进里面,闻到那股恶臭味道捂唇有点反胃。
士兵见她是皇妃,自然也不敢惹,便上前将徐海棠从木桩上放下来。
“姨母……”
徐海棠听到她的声音,疲惫醒来,身上哪一处都不能动,脸色的血渍都是凝固的,洛璃将她抱在怀中,用手帕想要将她脸擦干净些,可是发现那些血渍都连着伤疤,擦拭只有变得血肉模糊,她手一抖,便停止了,继而发现她浑身像个烧开的火炉一般滚烫,应该是身上伤口过多发炎了。
“孩子,你回来了……”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她十分愤怒:“事情还未完全查实,谁敢滥用私刑把你伤成这样!”
徐海棠挤出笑容,唇色早已乌黑:“这些都不重要。”
“怪我,当初不应该让皇上去徐府住……”
她咬着嘴唇,很是自责愧疚。
“孩子……不怪你,你千万不要这么想。”
“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就算不住进徐府,那场灾祸应该也不会避免。”
“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害你,害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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