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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落逢低头看着石砖纹路,假装没听到这些人的求情和哀嚎。
好在闻丹歌出手十分迅速,不用片刻就把他们都清理了。
但她似乎仍然在压抑怒火,迎魁没有沾上一滴血。
“还有人吗?曾经欺负过你的、欲加害你的。
你说出来,我不会放过他们。”
她擦了擦迎魁,雪亮宝剑的光芒不输日辉,发出清脆剑鸣。
应落逢迟疑片刻,轻轻摇头:“那些都过去了,我们还是回”
“不拿钥匙了么?哦对了,应宗主这会估计忙着在另一边捉奸吧,我们不去看看?”
这还是她第一次打断应落逢说话,他能感觉到她平静语气下暗藏的怒火,仿佛只要一点外力轻轻一戳,沉睡已久的火山就会苏醒过来吞噬一切,把人间变为熔炉。
奇怪的是,他并不害怕这样的她。
应宗主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筹谋的计划会变成如今这样的局面。
混乱的室内、交叠的人体、赤条条一男一女,看起来简直和预想中的一模一样。
如果躺在地上的逆子不是应礼而是应落逢、低声啜泣的女子不是贺兰时而是闻丹歌,那就更好了。
“我不是说了看住那间屋子吗?!
他们两个你叫我来做什么!
你是废物吗!”
应宗主气急,甩袖狠狠给了通报的弟子一巴掌。
扇完巴掌犹不解气,他大步迈进室内。
昏暗室内,凌乱的衣物铺了满地,仔细看会发现大多是男子的服饰。
应宗主皱眉停在塌前,冷冷看着塌边整理好着装啜泣不止的贺兰时,和昏迷酣睡的应礼。
“混账!”
他现在看到应礼就火冒三丈,随手拿了烛台往那睡如死猪的逆子脸上砸。
贺兰时忙止了哭泣拦他:“宗主、宗主不能砸啊!
宗主!”
应宗主一把撇开她,怒道:“让开!
看我不打死这个孽障!”
眼见着烛台就要磕上应礼脑门,门外传来一道凌厉呵斥:“你敢!
!”
贺兰时捂着因磕碰流血的额头,发现应宗主当真顿了动作。
她心中一颤,悄悄往门口看去,就见自应宗主病愈后鲜少露面的宗主夫人,出现了。
应宗主冷哼一声,烛台掷地,发出巨大声响。
宗主夫人淡淡吩咐婢女:“看好外面,谁都不许进来。”
“关什么门!
你儿子干的好事,藏着掖着做什么!”
宗主夫人并不理会他的反唇相讥,目光精准落在贺兰时脸上,向她招手:“好孩子,过来。”
贺兰时瑟缩一瞬,还是在暴怒的应宗主和宗主夫人之间选择了相对冷静的那个。
宗主夫人用帕子轻轻摁着她流血的伤口,柔声安抚:“吓坏了吧?没事,伯母来了,谁都不能欺负你。”
宗主夫人的语气愈温柔,贺兰时心中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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