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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喜欢宴之安在先,是她请过世的宴爷爷撮合了这桩婚事。
两年来,为了讨宴之安青睐,她在宴家卑微到骨子里,端茶倒水,曲意逢迎,就算小姑子欺上头,宴之安常年不归家,她也甘之如饴。
外界都传,她这个宴太太给老爷子下了迷药,才飞上枝头变凤凰,对宴之安来说,提鞋都不配!
“宴之安!”
趁着男人还在自己的视线里,年奕欢忍着疼痛快步追上去。
宴之安回头看到是年奕欢,表情有一瞬的凝滞,旋即迅速关上车门,语气中有浓浓的不悦,“你不在家,在这做什么?”
年奕欢目光始终盯着车窗,“她是谁?”
“客户。”
宴之安说着,脚步左移,下意识挡在汽车后座位置。
年奕欢的推算以及刚才见到的那一幕,她怎么会信。
“我看看!”
年奕欢着手就要去拉车门把手,但她还没碰到,就被宴之安不耐烦的推开。
年奕欢身体不适,跌坐在地。
头顶是宴之安的怒喝,“少在这里无理取闹,这是工作!”
“我无理取闹?”
年奕欢不可置信,“我就看看怎么了,要是心里没鬼,为什么不让看!”
“你烦不烦!”
宴之安不理她的歇斯底里,“我还有事要忙,没空跟你在这里吵!”
他拉开副驾坐进去,留下年奕欢扬长而去。
人来人往异样的目光中,年奕欢双眼朦胧,拨通了许久未曾触及的电话,声色哽咽道,“哥,是我,我要回家。”
榕城。
年家庄园,中年男人的军大衣,挂满了勋章,震惊兼并着怒意,“你还知道有家?”
......
年奕欢回到宴家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正午。
两个小时的通话时长,被大哥数落了半天。
她的家并不在这里,为了宴之安,她不远千里奔赴,为了宴之安,她偷了家里的户口本,为了宴之安,她三次挡煞,命薄如纸。
小腹的疼痛,远远没有心脏撕裂的痛楚来得强烈。
可她还没踏进门,就见自己的行李被随意扔在了台阶处。
黑色行李箱敞开着,囫囵卷着一些她日常衣服,还有个破碎的檀木匣子。
匣子里红线,铜铃,符纸,朱砂…散落在地上。
年奕欢顾不上其他,忙凑上前,小心翼翼的将这些捡起来。
虽然嫁进宴家就没动过这个匣子,但这里面的,可都是她的宝贝啊!
颤巍巍的捧着铜钱在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前站了个人。
她依着门框,端着手机,居高临下的睨着年奕欢,“既然回来了,就赶紧带着你的破铜烂铁赶紧滚吧!
别到时候鹿鹿姐进门,搞得丢人现眼!”
“鹿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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