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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杏林的雪白衣带上挂着个小小的刺绣纱囊,里面装着茉莉花,透过刺绣的缝隙散发着淡淡幽香。
他低头看看,腾然一下红了脸。
见惯了暴力拘捕的魂魄,也见惯了嘴欠调戏自己家阿姐被打成壁画的鬼魂,但没见过伤成这样还有闲心调戏大夫的。
你甚至看不见我!
这是真正的闭眼胡说。
冷冷的问:“二位在我这里掰手腕,是为了骨头断了方便接吗?”
萧砺摸到对方的手细嫩光滑柔软,而且非常冰冷,冷的像一个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尸体。
唐殿臣呵斥一声:“咄!”
总不能叫白太医也被她误伤。
人家好好的工作呢,怎么能受无妄之灾。
拘魂索受了这一身敕令,猛地一紧,卷着魂魄的手腕,直接将萧砺从地上拎起来,甩到旁边放着的雪白色四出头官帽椅上。
这不是拘束椅,只是普通的椅子,铁索离开唐殿臣的手,依然如臂指使,随着他五指张开轻轻扭转,拘魂索的居中部位横在脖颈前向后一勒,在背后一交叉向两旁延伸,绕过大臂,将手肘固定在扶手上,手腕也是一样的缠紧。
铁索向下垂下,双腿的膝盖和脚踝分别缠了两圈,绑在椅腿上,拘魂索的两端自动打了个结,确保这一团雾气也挣脱不开。
“嗯。”
萧砺品评道:“这种捆绑方式比较新奇,也很有效。”
唐殿臣:“白太医,请吧。
先给她的面目五官恢复了,希望能让萧夫人冷静下来。”
白杏林苍白的脸上突然淡淡的红了一下。
萧砺仰起头,露出被铁链贴住的脖颈——虽然这只是脖颈轮廓的一团雾气。
白杏林依然冷着脸,双手合十,掌心融出一团淡淡的光芒,双手覆盖在她脑袋上大概是眼睛的位置,片刻后挪开手:“睁眼我看看。
嗯?怎么伤的这么重?”
她的半张脸恢复如生前,就像一张纸上从草稿转化为工笔画,轮廓算不上柔和,但绝非女生男相,而是一种线条感强硬的明媚,浓眉如墨,长睫毛垂在漂亮的脸颊上,眼睛似乎整个被粘住了,睁不开双眸。
笔直的鼻梁也浮现出来,嘴唇部分仍然是一团迷雾笼罩,尚未恢复。
这是一种暖融融又像是压扁小面包的感觉,萧砺感觉眼前的景物清晰了很多,训练有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欲言又止,嗅了嗅花香:“你别急,我又跑不了。”
唐殿臣坐在雪白的吧台旁,喝此地特调饮品:紫苏饮。
白阿悬小声编排老弟:“阿杏得被她迷死。”
唐殿臣捧着茶盏:“啊?什么缘故?”
难道二人已经眉来眼去我却没发现?不能啊她还没有脑袋呢。
白阿悬看了看新做的斑马纹指甲,嘻嘻怪笑:“我老弟是无药可救的美强惨爱好者。
她够漂亮,也够惨,只要再有点实力,那么……”
她手中的一团蓝光幻化成表情包‘可怜的汤姆被玩弄在股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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