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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为我提供一份工作!”
那边默默流泪的孩子忽然抬头。
“你说什么?”
男人惊讶地问道。
“我已经十八岁了!
我可以替你们做很多工作!”
他倔强地直视着男人的眼睛,“就算薪水很低也没关系,我会用薪水好好还清父亲的安葬费的!”
刀疤脸身后拿一大批青年们刚刚还在议论纷纷,听到这句话以后都沉默了下来。
他深深地看了斯科特一眼,接着手掌重重地拍了拍斯科特的肩——“好孩子!”
“亚当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刀疤脸很快就带着斯科特前往了镇长的家,在对于他的身份进行了一番说明以后,镇长也略有动容地看着斯科特的这边——“我明白了。”
镇长将即将充公的房子钥匙重新拿出来,然后交到了斯科特的手里。
“亚当将在三天后进行安葬,费用的事不用太着急,只身一人的幼崽会得到镇子的照顾。
哦,让我去翻翻条例······”
当斯科特又返回到那扇门前的时候,珍妮太太和她一起喝下午茶的姐妹们已经等在了那里,几位热心的太太一边用手帕擦着眼角的泪珠、一边动作麻利地帮斯科特收拾了一下这很久没人居住的屋子。
她们还带来了香喷喷的苹果馅饼,并且许诺可以随时去她们家里做客吃点东西。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当所有人离开这里以后,一直安静待在包袱里面的克劳德终于忍不住问道。
随便找了一扇门哭上一哭,就能够刚好等来一个死无对证的屋主?他有点跟不上事情的走向。
不对,他取信于珍妮太太最初的原因是······他精准地说出了亚当的外貌,并且还有着一段非常可信的过去。
【原来你是亚当的孩子?】克劳德恍然大悟。
“这当然不可能。”
斯科特将桌子上的碗碟收起来,准备清洗干净以后第二天还给那些太太们,“你知道我是从哪儿出来的。”
哦对。
克劳德又回忆起了这幼崽从坟墓里坐起来的画面。
想通了这一点后,另外一点又变得难以理解起来——【那你是怎么笃定自己可以成功的?】灰发的男孩坐在油灯底下,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脸廓映的有些模糊。
“因为在离开墓园之后,我曾经去过一次镇子上的酒馆。”
—正如之前所确认的那样,不论在哪个时代,人们总是会在酒馆中吐露最多也最可靠的消息。
在酒精的麻醉下,他们常常会忘记自己说过了哪些话,也总是意识不到自己透露了多少有价值的情报。
在那个惊动了全酒馆的“酒馆情报”
出现之前,斯科特就已经清晰地捕捉到了刀疤脸和他同伴们的话语——[多喝几杯吧,哦,可怜的亚当。
][谁能想到呢?回来的路上跌进河水里摔断脖子······他甚至还没有娶过妻子,连个孩子都没有!
哦,可怜的年轻人!
][谁知道呢?珍妮太太都好心给他介绍过多少次女孩了,每次都被无礼地顶撞回来······]······人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无意识的,而当这些无意识的信息被擅长记忆的人重新翻找出来、并且组合到一起后,就有可能会变成一个逻辑严密的故事——去过左河镇,没有孩子,抗拒相亲;辨认尸体的标志是亚麻色头发、嘴角的痣和跛掉的左腿;那些人因为悲痛而聚集在酒馆痛饮,直到镇长做决定后才会去收拾亚当的房子。
这的确存在着被揭穿的可能,但概率极其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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