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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十一浑不在意道:“你以为上战场的人人都习过武?还不都是去了军营才训练出来的。
咱们又不是要当将军。
有机会上战场,砍几个人头,能保住自己的命回来就行了。”
提到要砍人头,孟础润有点怂。
“你要是怕(),就留在长安?[()]?『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让你爷娘出钱给你捐个官,只要你不怕在官场上受人排挤和嘲笑。”
胡十一策着马继续往前走。
孟础润双颊发红,夹了夹马腹追上胡十一道:“谁说我怕了,我才不怕呢!
你去的时候千万记得来叫上我!”
“行!”
两人议定此事,又商量着明日去哪里玩,情绪再次高涨起来,快马穿过巷道,往自家的方向去了。
孟允棠骑着马回到家,在外院将春光交给家里的马夫牵到马厩去,叮嘱他不要喂食,到时辰她要亲自出来喂它。
进了正院大门,卫国公府的仆人将食盒等物交给孟府的下人后,孟允棠正想去内堂找阿娘,却见一早回来报信的禾善向她跑来。
禾善朝她行了一礼后,过来附耳道:“娘子,绥安伯夫人正在内堂,夫人叫你回来后回自己房中去,不必去内堂找她。”
孟允棠了然,遂直接回了自己房中。
内堂中,气氛僵滞,绥安伯夫人吴氏和周氏的面色都不大好看。
良久,吴氏开口:“弟妹这是铁了心不肯通融了?”
周氏道:“我说了,这不是我们家通不通融的事,贺六郎在那儿盯着呢。”
吴氏道:“你不必用这话堵我,他肯不肯高抬贵手,还不是彤娘一句话的事。
这次的事欣儿确实有错,但她刚嫁人不满一年便被休弃回家的话,可是要毁了她终身的……”
“那又如何?”
周氏忍了半天,听到她这句话终究是忍无可忍,勃然大怒道:“无论是三年前还是这次,若非彤娘自己有福,哪一次不得被她给毁了终身?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三年前错嫁之事发生后,你与大伯对她严加管教,她也不至于一错再错!
这次她还敢做出这事来,显然当年你与大伯根本就没有就她害彤娘错嫁晏辞一事责罚教育她。
刀不割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如今她犯下如此大错,她婆家要休了她,你反倒来怪我毁了她终身?毁她终身的不是旁人,就是你们这对当爷娘的,养而不教,害人害己!”
吴氏被她这一番夹枪带棒的指责,又羞又怒,双颊赤红,下了坐床转身就往门外走。
走了几步心中还是不忿,她转过身来道:“弟妹这是觉着攀上了卫国公府毫无顾忌了。
彤娘和离,以薇被退婚,欣儿再被休,孟家女眷在外头的名声得成什么样子?你就那般确定贺六郎会娶你家彤娘?若他不娶,你可曾想过,以后彤娘要如何再嫁?”
“不好再嫁便不嫁,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养得起,就不劳大嫂操心了。”
周氏低头喝茶。
吴氏拂袖而去。
后头孟允棠一听说吴氏走了,忙巴巴地带着丫鬟端着贺临锋送她的点心和庵波罗果等物来找周氏。
周氏看见庵波罗果,很是惊讶,问孟允棠:“从哪儿弄来的?”
孟允棠道:“贺六郎送我的,送了八只,我拿了两只给以薇,让丫鬟送了两只给柳夫人,剩下的都拿来了。”
周氏愈发好奇了,“你今日不是与柳大郎君一道去东()市买马了么?遇见贺六郎了?”
想起下午在卫国公府发生的事,孟允棠神情有些不自在道:“就、就在马行遇见了他,他见我要买马,带我去他府上,送了一匹马给我。”
周氏多敏锐的人,一看她表情便知事情绝不像她说的这般简单,遂屏退房中下人,低声问她:“只是这样?”
想起贺临锋和她说的那些话,孟允棠还觉着心中有些乱,指望阿娘能帮她理理头绪,便不相瞒,“他说要娶我,但现在不方便来提亲,要我等他一年。”
周氏微愣,问:“他不知贺大娘子与你结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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