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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归去,又返回作甚?怕是风骤雨急断了去路?也得受着,我这里容不得你!”
他冷漠地驱撵。
那冯春似没听见,抿嘴儿笑:“燕郎,你还我的汗巾子。”
“可恶,你这毒妇已没资格唤我燕郎!”
他怒喝,额上青筋跳动:“再喊燕郎大刑伺候。”
那冯春仍旧笑靥如花,竟不管不顾往他身上扑,要抢汗巾子,他勒住她的腰肢,一个翻身就把一团软玉轧在怀里:“为了区区百两银子,这么想被操?”
俯首嘬了口她的颈子:“就怕你受不住!”
那冯春捧住他的面庞,倏得眼眶泛红,珠泪滚腮,嗓音透着伤心欲绝:“你怎变得这么坏?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还提从前,还敢提从前!
这娘们真是没长足教训。
他怒不可遏,伸手扯断她颈后系的红缎带:“我坏也是你这毒妇迫的!
哭什么,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桌上烛火摇摆两下,倏得熄灭。
床榻粗吸沉喘不止,窗外珠雨淋漓,敲打梧桐芭蕉,噼啪不绝。
常燕熹猛然坐起,额上布满密麻汗珠,哪里有那毒妇的影踪,他手里还攥着那汗巾子,已是不能看。
冯春路逢大雨,回到茶馆时浑身湿透,漱洗换下衣裳,回到后院,读书声从潘衍窗内传出,她在廊下略站了站,沉思会儿,往宿房里走,但见窗扇大开,梢的桌面全是雨水,她忙去阖窗,再撩帐看巧姐儿,哪想得竟空荡无人,正惊诧间,潘衍抱着睡熟的阿妹过来,冯春知晓巧姐儿惧怕雷电声,定是她不在,就缠着潘衍去了。
潘衍也没问她的去向,把巧姐儿交给她后继续回去读书,两月后的秋闱考过,明年恰有一次恩科会试,若是败北,就得再等三年,他可蹉跎不起。
在前朝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学识不输内阁那帮老儿,却从未考过科举,不敢掉以轻心。
不觉三更过,他起身洗把脸,端盆出房泼水时,竟见冯春倚门站着,仰脸朝天,不晓再想什么。
此时风停雨住,一轮明月,两抹浮云。
他随口道:“深更半夜在此不睡,必有心事磋磨!”
冯春淡笑,见他要回房,便叫住道:“你勿要走,我有些话同你说。”
她到底有何话要说,请看下回分解。
潘衍一心为私利冯春二意赴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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