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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去医院而已,”
脸上泛红的巴掌印已然显现出来,顾曳洲冷着脸解释。
他今日开出来的是林肯领航员,后车厢四座空间宽敞,他退后半步打算返身拉开车门,谢行莺眉眼含嗔,一把拉住他领带拽到身前,近得气息都彼此交互。
顾曳洲下意识皱眉想挣开,谢行莺暴怒吼道:“把我内裤脱了居然还敢装得正气凛然,你这个色情狂!”
没等顾曳洲反驳,顾峭也猛地回头看向顾曳洲。
顾曳洲气得呼吸都错了拍子,微微抬高下巴,将领带从她手里解救出来,坐回座位强行恢复冷静,压声说着:“我没碰过你。”
顾峭紧了紧嗓子,沉声道:“你是不是喝了包厢里的酒,对不起,那是——”
他也没想到身边会有人自作主张下药。
“好像是喝了吧,哎呀不记得了,反正是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会所那杯酒还加了影响中枢神经的抑制剂,谢行莺对喝酒之后的事忘了个干净,她也懒得思考其中不合理的地方,不耐烦打断顾峭的话。
侧过身猛踹一脚车门,趾高气昂命令顾曳洲:“喂,给我开门,我要下车。”
顾曳洲没有理她,脸色已经彻底寒了下来,他居然因为这两人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
甚至已经懒得处理顾峭的事,烦躁得递去一个眼神示意前排司机,司机会意拉开车门,分别请谢行莺和顾峭两位下车。
谢行莺刚起身又一屁股坐了下来,桃腮被火气蒸出绯红,俯身冲上去抓着顾曳洲上衣,气冲冲吼着:“把我内裤还给我。”
顾曳洲不苟言笑的脸刹那间升起怫然,喉咙发燥,怒气中夹杂几分窘促:“我没拿你——”
内裤两字说不出口,别开眼中断咽下。
“那你去死吧,哼!”
将座位上的西装外套狠狠甩他脸上,在原有的巴掌印上又添了一道红痕,谢行莺跳下车,顾峭加快几步走过来,将短袖外套着的宽松衬衫给谢行莺系在腰上。
顾曳洲“砰”
得一声拉上车门,胸口起伏着躺仰在座椅上,罕见的情绪失控:“直接回公司!”
顾峭和谢行莺留在医院门口,顾峭低头劝说:“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谢行莺剜他一眼,跺跺脚扭头就走:“才不去!”
顾峭跟上皱眉拉住她:“那至少先找个商场换一下衣服。”
虽然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但腿心的粘腻感真实存在,谢行莺难受地扭了扭膝盖,推着顾峭,理直气壮地发泄不满:“烦死了,都怪你!
你去给我买衣服,我找个酒店洗澡。”
顾峭听见这话愣在原地,恍惚了一下,突兀想起高一上课时,她也总是把睡觉的他理直气壮推醒,催促他想办法上去拖住老师,她好从后门溜走拿外卖,然而她笨死了,每一次都会被抓住,最后两个人一起在走廊罚站。
他眉眼舒开,轻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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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国,布莱集团的会议室里气氛沉重,此次收购已进行多轮谈判,一直举棋不定,没承想谢家这位继承人突然步步紧逼。
在led巨幅屏幕上投影出模型,两方团队就公司资产的结构股权产生激烈讨论,谢怀瑾鹤坐席上,矜淡眉眼不曾出声,挽起袖口凸出一块玉色腕骨,佩戴的顶奢名表折射出清幽冷光。
一直等布莱集团负责人发表完意见,谢怀瑾才挺身将手里的资料推到中央,语气慢条斯理,说出的话却石破天惊:“隐瞒不可回收的资产,便是贵方的诚意吗。”
翻译将他的意思转述后,一直咄咄逼人的布莱集团瞬间噤声,会议室噤若寒蝉。
布莱集团的财务部落下豆大汗珠,他们自认做得干净,这个年轻人究竟是怎么查到的。
谢怀瑾看了眼手表,不打算再浪费时间,抬起下巴示意助理,助理会意,立即将早就备好的全新合同分发在布莱集团的人面前,形势陡然扭转。
一刻钟后,布莱集团负责人阴沉着脸在低于预期百分之七十的收购合同上签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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