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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她表示:“是我朋友的助理租的,我暂住几天。”
暂住个鬼啊!
她再看不出这其中的
()弯弯绕绕,她就是傻子了。
“你是不是知道我不会把房子租给你,故意找人帮你租的房子。”
薄苏没说话,唇角却微微勾起,很浅地笑了一下。
庄传羽整个人都要气炸了,怒火中烧。
她脸上再不见平日里玩世不恭、慵懒散漫的笑意,沉下了脸,正色问薄苏:“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真的需要这个房子居住。”
薄苏没承认,也没否认。
庄传羽气急,声压很低地质问:“薄苏,你会不会太过分了?当初是谁,在人家不顾一切,不远千里地去找你的时候,把人气走了?现在你什么意思?你是看她过得好了,不至于会连累你了,又想重温旧梦了?你是不是想得太美了一点?”
她至今都记得那一年冬日薄苏突然回到澎岛来找她,问她姜妤笙在哪里时,她有多惊惧。
她问薄苏:“你怎么问我?她不是去找你了吗?你没见到她吗?”
薄苏脸色很白,只失神地应了一声:“见到了。”
“然后呢?”
庄传羽追问。
那个时候,距离她收到姜妤笙报平安的q|q消息已经过去三天了。
她一直以为姜妤笙找到了薄苏,已经在北城和薄苏过上了她想过的日子了。
薄苏却是不说话了。
庄传羽忽然反应到了什么,勃然色变,攥住了薄苏的领口,怒问她:“你他妈干什么了?你把她气走了吗?还是你不要她了?薄苏你什么意思?你说话啊!
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她人呢?你说清楚啊!”
可薄苏却始终没说话,只是在她歇斯底里的质问与怒不可遏的狠话后,打掉了她的手,推开了她,冷冷清清地走掉了。
自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薄苏,也没有再见过姜妤笙。
她后来去过一趟北城,走遍了东西南北的大街,试图找寻一点关于姜妤笙的痕迹,可人海茫茫,她的搜寻,显然不过徒劳无功。
很多年里,她自姜妤笙过得不好的噩梦里醒来,想到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在哪里吃苦的姜妤笙,就会心疼地泪流。
再看到电视里开始频频露面,声名鹊起,越过越光鲜的薄苏,她就有一口气梗在心口下不去。
有好几次,她看到薄苏在电视里一派光风霁月、温柔无双的假面具时,都很想拨打记者电话爆料,让大家都别好过。
就冲她爸爸薄霖当年破产,欠了一屁股债,被人泼油漆、被人咒骂祖宗十八代的料,都够她焦头烂额的了。
可是想到那些年里,姜妤笙对薄苏的心心念念,想到最后即使闹翻了,q|q消息里,姜妤笙都不曾说过薄苏一句坏话,护着她的心、爱着她的心,不言而喻,她最后都生生忍下了。
可薄苏真的欺人太甚了。
她眼尾微红,问薄苏:“你知道别人要重新过回正常生活有多不容易吗?你知道她这些年里吃了多少的苦,才能变成现在的模样吗?你就一定要这样,搅乱她难得的安宁吗?”
薄苏目色归于岑寂
,半晌,才说:“我没想让她不安宁。”
她握紧了手中行李箱的推拉杆,有一瞬间想退却。
可下一个瞬间,她就听到了姜妤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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