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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珍惜地摸了摸。
在余缺打比赛之前,两个人的生活並不怎么宽裕。
那时余缺也着急过,因为姐姐很辛苦,侍弄田地的钱拿去交租,最后往往剩不下多少,她总得想办法补贴家用。
像绣活一类的,余珍是不会的,她母亲早亡,没有人教她,反而因为隔壁住着个木匠,耳濡目染学了一点。
可惜她想做木匠,別人也不愿意,嫌她一个女人,力气不如田地里的庄稼汉子,不能跟着去山里往外运木头。
后来也不知她是从哪儿l学到了做糖糕的手艺,稍有空閒,就做了去集市上卖。
那时候,余缺总会跟着一起去,他当时个子还矮,看着很小的一个人,挨挤在余珍身边,手里常常被塞了一个温热的包子或者馒头,吃得脸颊鼓鼓。
忙起来的时候,余珍往往会顾不上他,余缺和別的小孩不一样,他不会觉得坐在旁边难受,不会想要跑出去玩,每次都只是乖乖坐在矮凳上,糖糕吃完了,就拿着没蘸水的毛笔,在裤子上一笔一划的描。
他长得好看,跟余珍住一起后小脸明显圆了很多,严肃着脸描字时,看着就格外可爱。
每每有过路的大人看见他,买东西的时候会夸他两句,听到话,余珍嘴上谦虚,脸却笑得格外灿烂,转头就夸余缺是家里的小貔貅——招財。
快下市的时候,人流量就小了些,大家都是出来做生意的,能卖儘量都卖,东西便宜点也想卖出去,至少不要亏本。
对麵摊位是卖木质玩具的,余珍把收到的铜板数了又数,用手帕包起来,抬头正好看见別人家的孩子在买玩具。
大人不想买,小孩就哇哇地哭,四周的人纷纷侧目,一起看着那皮猴被揍屁股。
最后孩子打着哭嗝被抱起来,手里拿着自己想要的玩具,两道交错的人影慢慢离去了。
余珍看了一会儿l后,忽然把钱拨出一些,拉着余缺的手走到玩具摊前:「我们也看看玩具,嗯……有可爱的马,羊,兔子,还有老虎呢,你喜欢哪一个?」
见客人上门,摊主麻利地介绍起来,拿起一个小马,不知怎么弄的,马腿竟然能随着手活动。
「还有这个,羊还会吃草!
」摊主又演示了一下两个玩具的张嘴和合嘴:「旁边的小兔子也不错!
」
余缺没有过玩具,福利院当时能保障吃穿都实属不易,玩具虽然有人捐赠过,但为数不多的几个,是大家共有的公共財產。
现在突然看见这些,他小手扒在摊位的木沿上,津津有味的往摊主手上瞧。
旁边的余珍笑着揉他的发顶:「我们小鱼想要哪一个?」
每个都很有趣,为了照顾孩子的童心,造型憨態可掬,还会动,多新奇啊。
余缺每个都看了,最后指了指那个最小的兔子:「这个多少钱?」
摊主笑得灿烈:「承蒙照顾,四十个铜板。
」
余珍还准备讲讲价,余缺拉着她的衣袖将人往回拽:「好贵啊,我不要了,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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