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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紫苏听到马啼声,急从楼上下来,果真在院门口遇到了牵马而入的秦时月二人,一时欢喜得把手捂在胸口,讲不出话来,只用一对眸子,在秦时月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
分别这些日子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眼前的这个人。
在她看来,秦时月瘦了,神色却更刚毅了,更成熟了,让她既心疼又喜欢。
时月唤了声“师妹”
,然后顾不上叙话,说有紧急公务,需要立刻拜见师父。
紫苏听言,即刻带他们直上二楼爷爷的书房。
急促的脚步声,让书房里的琴声戛然而止。
等众人入内,周老爷子已经从琴凳上立起,转过身来,负手微笑地看着他们。
时月本来很急,可看着师父慈祥平和的眼光和笑容,一下就为自己的匆忙而感到惭愧。
他做了几次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先把张小薯介绍给师父和师妹,然后将此行前往樟坞、夏家塘和棠梓上的事,以及接下去想去抓捕成怀文而无法过渡的事,一一作了汇报。
老爷子凝神听完,微微颔首,捋了几下银须,对周紫苏说,快去把你姐姐叫来。
五分钟之后,姐妹俩同乘一匹马,在前面引路,后面跟着时月和小薯,三骑鱼贯而出,直奔窄流渡口。
紫苏身着白色的紧身短袄,在前面扬鞭策马,恰好与天地融为一色。
白苏则是一袭鲜红的披风,如红旗一般招展于雪原之上,煞是好看。
原来,周白苏有个奶妈叫程暖,老家就在渡口附近的窄流老街,也常隔三差五来药庄走动和帮忙。
她有个弟弟,叫程饱,平时以打渔和运输为生,家里除了有一只打渔用的小舢板,还有一艘运输用的大驳船。
今天时月他们急需过渡,又都有马,正好用程饱的驳船跑一趟。
时月二人牵马上船,与白苏、紫苏姐妹挥手作别。
船离岸好远了,姐妹俩还站在渡口挥手目送。
远远望去,身着红白二衣的姐妹俩,如同红白两支梅花,绽放在白雪镶边的江岸,让秦时月心底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还有发自内心的感谢与喜欢。
“她们姐妹啊,真是漂亮。
团长,你说得对,云山深处多佳人。
这姐妹俩,简直就是仙子下凡哦。”
小薯说。
“好小子,你也动心了?”
时月冲着他眨眼。
“那倒没有。
说句实话,我现在还想玩呢,没想找对象的事。
再说,真有一天想找了,也不敢想有福气遇上这么好的姑娘。”
小薯实诚地说。
“嗯,儿女情长的事,我也没经历过,也不敢多说。
就我个人而言,再怎么千娇百媚的姑娘,也比不上我对武功的喜欢啊。
也许跟你一样,我也没到时候吧。”
时月淡淡地说。
“啊呀,你们两位客人眼睛好大!
那穿红衣的大姑娘,可是团转一朵花呢,多少后生哥去问过了,她都看不上,说不嫁,要陪爷爷养老的。”
正在撑船的程饱插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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