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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还真是不能当着别人说。”
贺兰浑冲纪长清眨眨眼,“我身上疼过不去,你跟我坐车上说吧,就是那会子我跟你说的那件事。”
纪长清下马登车,贺兰浑伸手拉过她,又向外面的卫隐一笑:“我只跟她一个人说,卫道长可不能偷听啊。”
卫隐便是本来有这个心思,此时也只能收起,冷冷催马向前,贺兰浑关了门:“卫隐好像知道咱们三年前的事。”
眼前蓦地闪过骊山上那轮圆月,纪长清听见他低声解释道:“早晨在山门外等你,我调侃了他几句,问他是不是很不满意咱俩认识的方式,他那个眼神几乎要杀人。”
贺兰浑神色是少有的郑重:“这事我从不曾对人说过。”
王俭他们一直哄传说他夜遇女妖,是因为他那三年里一直明里暗里在找她,引得众人各种猜测,但真实的情形,他一个人都不曾告诉过。
纪长清也只对纪宋说过,而纪宋,是决计不会泄露出去的。
纪长清思忖着:“你确定他知道?”
“不确定,”
贺兰浑回忆着当时卫隐的神情,“不过他那个反应,知道的可能性很大。”
若是他们两个都不曾说,卫隐何从得知?“回头我再试探试探他,”
贺兰浑轻轻握住纪长清,“若是他反应不对,那就得好好查查是怎么回事了。”
纪长清抽开手:“不必,我这就去问他。”
“别呀,”
贺兰浑连忙又抓住,“这么去问他肯定不能说,他那些手段又专是迷惑人心智的,等我再想想,一定套出他的实话。”
耳边突然传来几声长呼,有人叫他:“贺兰浑!”
贺兰浑推开门,多日不见的裴谌催马向他奔来,急急一勒缰绳:“下来说话!”
“什么事?”
贺兰浑皱眉。
裴谌一把拽过他,凑在耳边:“你妹妹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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