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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应该是走了。”
,云胡头也没回,还四下瞎瞅。
被那汉子一打断,围绕在二人之间的旖旎霎时烟消云散。
“云胡,别动……你头发上沾了碎叶。”
,谢见君冷不丁说道,将藏在袖口处,他捂了一路的银簪,簪到了他的发髻上。
察觉到自己头顶好似有什么东西,贯穿而过,云胡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细细长长,似是发簪。
这发簪不知在谢见君身上偷摸捂了多久,已然染上了他温热的体温。
他猝然瞪大了眼眸,想要摘下来仔细瞧瞧,却被谢见君轻轻拍去了手,“回去再看”
,一腔好奇没有得到满足,往回走的路上,他心不在焉,途径河边时,还特地往河里凑了凑脑袋,就想瞧瞧这发簪是何模样?殊不知脚下一滑,他下意识攥紧谢见君的手,二人齐齐地栽进了泥坑里,溅了满身的泥点。
回去一路,俩人像是约好了似的,闷着头,火急火燎地往家里赶,沿途碰着熟稔的婶子,也不敢抬眸打招呼,生怕被人认出来,招惹笑话。
谁家表白,能把自己和心悦之人都搞得这般狼狈?刚拐进院里,谢见君就见着满崽一手捧着小竹篮,一手提着小铁耙,正要往外走,原是瞧见阿兄和云胡回来,还尚有些惊喜,但惊喜急转而下,立时就被满满的嫌弃取代,满崽皱了皱眉头,语气凉凉道。
“阿兄,你就算是要避开我跟云胡香香,也不能去淌泥窝窝啊,你看你身上脏兮兮的,好丢人。”
“你这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
,谢见君正被这满身的泥点子羞得抬不起头来,被满崽一通揶揄,作势就要上前揍他。
云胡一把将他拉住,冲着满崽使了个眼色,“快、快跑、”
满崽会意,挤眉弄眼跟他家阿兄做了个鬼脸,蹬蹬蹬小跑出了远门,好似想起什么来,又退回两步,手扒着院子门上,“阿兄,我今晚不回来了,晚些小山爹爹要带着我俩上山去挖螃蟹,明日回来,让云胡给你做醉蟹吃。”
“在外老实一点,别给人家添麻烦!”
,谢见君怕他跑远听不着,忙不迭嘱咐了一句。
往年这个时候,小山爹都去后山上挖螃蟹,去年,满崽也跟着去了。
挖回来的螃蟹吐干净了沙子,都被云胡做成了沙蟹酱,用来拌面好吃得紧。
“知道啦!”
,满崽摆摆手,眨眼间就跑没了影儿。
院里冷不丁就剩下谢见君和云胡俩人。
许是刚袒露了心声,又给自己争取到了名分,谢见君心中喜意非但未曾消减,反而愈发兴盛起来,他一把抱起云胡,直直进了屋子,掩在被子里,又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
————夜里,满崽不在。
临睡前,谢见君放肆地将云胡,怀抱在自己胸前。
他手指勾着他柔软的发丝,一下接一下,轻抚着他瘦削的脊梁。
云胡动也不敢动,他贪恋这片温暖,却又害怕明日一睁眼,一切都回归到,故而强撑着精神,努力在黑暗中瞪大双眸,但最终在谢见君的安抚下,沉入了梦中。
他难得又做起了梦,梦见自己回到了那座山上,灼灼暮色将那一片天都染成了火红,他和谢见君紧紧相拥着,隐在层层青绿间。
忽而觉得屋里乍然像是烧起来,一如冬日里冉冉篝火,他猛地从梦中惊醒,挣扎着从炕上坐起来,额头间冒起细密的汗珠,连里衣都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谢见君原本睡眠就浅,又因着今日得偿所愿,睡得不沉,冷不丁觉察到怀中空了,他睁开眼,借由窗外的月光,瞧见云胡蔫蔫儿地坐着,眼眸中含着一抹薄薄的水雾,炕上的被褥被他扯成一团,隐约看着像是被汗珠濡湿了似的。
“我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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