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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耳倾听,那颠鸾倒凤的野鸳鸯便传出声响。
“哥哥...你把妹妹弄得好生疼呢...”
“哪里疼,哥哥帮你揉揉...”
两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姜南溪整个人瞬间一惊,低声道:“这不是...”
贺兰靖跟贺兰瑶是兄妹也能做出这等不见光的事,贵圈真乱啊!
赵北岌同样低声道:“是不是很刺激。”
何止是刺激,这简直是意外收获。
听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姜南溪不自觉地拽紧身边人的衣裳,随后整张脸红得跟熟透的桃子一般:“小郡王我们还是走吧。”
“急什么,再等等!”
姜南溪可不喜欢现场观摩活春宫,但小郡王不走,她也走不了,只能被迫缩在角落听着床上吱吱呀呀的动静。
洁白的月光照入昏暗不明的屋内,姜南溪保持着蜷缩的姿势靠在赵北岌怀里,听着那节奏有力的心跳声,以及腰上禁锢着的双臂,她才发觉两人靠的太近了,近到能感受彼此肌肤的温度,甚至她身上也逐渐染上了梅花香。
这种暧昧的情愫让姜南溪有些不适应,随后微微推开两人的距离:“殿下你靠得太近了。”
赵北岌一副坦然的语气:“只有这里是死角,不靠近些你想被发现吗?”
如此义正言辞的语气,倒显是她情迷意乱,胡思乱想了。
掐了掐大腿让自己保持冷静,姜南溪继续盯着墙壁上那硕大的佛字,并在心中默念好几遍阿弥陀佛,因此没注意到,赵北岌脸上勾起一个得逞的微笑。
床榻上的动静再次结束,并传来喝水的声音。
贺兰瑶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哥哥你去求求祖母和母亲好不好,妹妹不想嫁给户部侍郎那个懦弱的大儿子。”
贺兰靖惊讶的声音传来:“母亲要把你嫁给程秉?”
“嗯...那日乐嘉县主的琼花宴就是为了给我们这些适婚的世家男女面亲的,母亲和祖母都看上了程秉,父亲不想得罪户部的官员,因此也同意了,两家如今拟了章程,就等吉日程家上门提亲。
哥哥,那程秉就是个会死读书的病秧子,妹妹若是嫁过去,岂不是活守寡,想必哥哥也舍不得妹妹对不对...”
贺兰靖的确舍不得妹妹在房事上跟他十分契合的玉体,但他更气愤的是程秉之前同他抢花魁,导致他两次被赵北岌揍得皮青脸肿的事情,现在还想妹妹嫁给他,程秉怎么不去死。
揉了揉那爱不释手的柔软处,贺兰靖沙哑的情欲声传来:“妹妹你放心,哥哥肯定不会让你嫁给程秉的。”
“真的嘛...”
“当然...”
又是一番缠绵的声音传来,姜南溪忍不住将耳朵捂住,却在一条消息传入耳中时,瞬间打起精神。
床榻上,衣裳尽褪,青丝散落,玉体横陈的贺兰瑶一脸媚态问:“哥哥,若是父亲为了户部的银子执意让我嫁过去怎么办?”
想到父亲手中拿捏着户部的把柄,贺兰靖不以为然:“户部侍郎程元朗是户部尚书青梦之的左膀右臂,所以程秉跟你的婚事,其实是户部拉拢父亲的手段。
父亲虽然仰仗户部的钱,但户部也不是没有把柄在父亲手中,十年前,户部让父亲料理了一份账薄,父亲便亲自带着禁军伪装成所谓的‘河盗’在淮南至京畿的运河上杀了不少人,这个把柄足以让户部那群人乖乖听话。”
“什么账薄这么厉害,竟需要父亲亲自动手。”
“你可别参合此事,那账薄一旦现世,不仅整个淮南官场和朝廷要动荡,甚至尊荣无比的荣亲王都要掉脑袋!”
“这般恐怖...”
河盗杀人、运河账薄、淮南官场、荣亲王和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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