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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夏包着生煎,一个接一个好似流水线,口中也不忘调侃,“让我猜猜,可是有人上门给你说亲了?”
“咣当”
一声,柳豆子手里舀调料的小勺一下子碰到碗壁。
虞九阙下意识看了秦夏一眼,两人笑得默契。
该不会是……猜对了?
一番询问之下,柳豆子支支吾吾地说了实话。
“也算不上正式说亲,就是我姑母上门的时候提了一嘴,是个小哥儿来着。”
秦夏知晓柳豆子这个姑母,其实就是方蓉的大姑姐,算是一门走动勤快的妯娌了。
柳家又是方蓉一个寡妇当家,家底不厚,这样的条件,能说上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哥儿也极好了。
时人眼中,小哥儿不如女子好生养,因而对婆家条件的要求,和对彩礼的要求,相应也会低一些。
显然无论是柳豆子的姑母还是方蓉,都打的是一样的主意。
“你姑母介绍的必定差不到哪里去,回头若是定了相看的日子,你可得上点心。”
柳豆子红着脸蛋道:“我知道,难得有小哥儿能看上我,我娘说了,让我好好表现。”
原主的年龄和柳豆子差不了几岁,但秦夏本人可比柳豆子要年长许多。
在他眼里,柳豆子就是个半大少年罢了。
奈何时代习俗如此,十五六说亲,十七八孩子满地跑的比比皆是,他也得学着适应。
这个话题过去,柳豆子明显更有干劲。
他很清楚姑母愿意做媒,定然是看出自己现在靠着卖铁板豆腐,有了挣钱法子的缘故。
为了早日娶上夫郎,让娘亲安心,他一定要向他的小夏哥多学学,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以后才能对夫郎好,不辜负姑母保的媒。
做调料需要把不少香料用臼子捣成碎末,眼看柳豆子一个人捣得起劲,秦夏就知晓这小子是不用人担心的。
心眼子实诚,人也勤快,以后不愁过不上好日子。
“相公,这五行糕的时辰到了。”
为了叫卖的时候不出错,现下在家中,他们都改了口,一致管钵仔糕叫五行糕。
“好,我看看。”
秦夏拍了拍手上的面粉,上前一把掀开锅盖。
热气扑面而来,倏忽散开。
三层的大蒸屉里正好装下五十几个小钵,五个颜色花团锦簇,瞧着就喜人。
中间恰好有一个凹洞,说明很是成功。
一个口味拿出来两个放凉后,虞九阙小心将其从小钵里脱了出来,穿上竹签,问过正在各自忙碌的几人。
“相公、柳兄弟、郑嫂子,你们吃什么味道的?”
除了秦夏,其余两人都摇头说不吃,这东西可是一个要卖五文钱的。
秦夏包完了生煎,正在收拾案板,闻声道:“多余做的本就是咱们吃的,你们不说,阿九只能看着分了。”
又道:“给我拿一个糯米的。”
话都这么说了,柳豆子和郑杏花也只得选了个口味,前者黑米,后者红豆。
虞九阙则伸手朝向早就好奇的玉米味,他觉得这个口味闻起来最香,里面还放了碎的玉米粒,不知道吃起来如何。
和刚出锅时的软塌不同,一旦彻底变凉,竹签上的甜糕就变成软弹的口感,手上稍微动一下,糕点就会跟着颤巍巍的晃动。
秦夏吃的糯米糕,里面放的是蜜红豆,白里透红,颜值很高。
他两三口解决一个,把竹签往旁边一放。
“和我想的味道差不离,应当不愁卖。”
柳豆子觉得新鲜,一边吃一边道:“小夏哥,这东西怎么卖,是从碗里剔出来,再插上竹签摞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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