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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丝绸店,开满了益州城一带,坐拥万贯家财,是当地的首富。”
秦瑶没想到对方这么厉害,尤其在听到这崔姑娘居然和她差不多年纪时,惊讶地捂住嘴。
然而,谢玉升继续道,“这崔姑娘如何富家一方也好,在朔州郡守心里,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下等商人,心里嗤之以鼻。”
秦瑶眨眨眼:“既然嗤之以鼻,那我为何还要扮作崔姑娘,她又不讨郡守喜欢?”
谢玉升看着秦瑶,道:“因为这是接近朔州郡守最好的法子,其他的法子,很难进到他府上去,我要在那里查东西。”
秦瑶转转眼珠。
反正谢玉升要查什么人和她没有关系,她就是出来玩的。
若扮扮她人,以另一个人的身份行事,这还挺有趣的。
但秦瑶有一点疑惑,“我们不会被发现?”
谢玉升道:“不会,一切都打点好了。
只要你能把交代给你关于崔姑娘的事,都熟记如流,就没什么问题。”
说完这一切,谢玉升从榻上起身,悄无声息地下榻。
秦瑶看谢玉升欲走,问:“那你呢,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的,莫非是崔姑娘的夫君?”
在秦瑶追问的目光下,谢玉升挑了下眉,目光往一侧移去,似在思忖着什么。
秦瑶瞧见谢玉升这样就觉得不对,果然他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心里不妙的情绪。
他缓缓张口:“当年崔姑娘母亲和男子私奔后,不久那男子便抛弃妻女走了,崔姑娘独自跟着母亲长大,吃了不少苦,曾立言此生不嫁。”
这话一出,让秦瑶一愣,再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即将扮演的是怎么一个奇女子。
谢玉升道:“不过后来崔姑娘改变了主意,她十八岁那年,看中的一个清倌,名叫相钰,对他一见倾心。
她给相钰赎了身,谁也没料到他居然会对一个清倌动心,甚至嫁给他。
二人这些年来,同吃同住,感情甚好。”
秦瑶不敢置信:“什么?”
谢玉升平静地看着她,“你听清楚了,不用我再说一遍。”
秦瑶倒吸一口气,结巴道:“所以你要扮演的是崔姑娘养的那个清倌?”
秦瑶没想到谢玉升此行牺牲居然这么大,他是皇帝,居然舍得下身份扮这个?不过也是,舍不住孩子套不住狼,秦瑶对谢玉升这一份精神,算是自愧不如了。
谢玉升垂下眸,唇角晕开一抹笑意,道:“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日午后我们便要去郡守府了。”
男子走到窗户边,修长的身姿翻了出去。
秦瑶看着谢玉升离去,心情起伏,向后仰倒在了榻上。
她随便地想了想,若自己扮作崔姑娘,会和谢玉升怎么一个相处模式,心脏猛地一跳。
自然而然,这一夜都没能好眠。
妩媚起床梳妆完,秦瑶往楼下走去。
秦瑶今日没戴幕离,露出了姣好的容颜,素手搭在栏杆上,一步一步地下楼,腰间环佩碰撞发出清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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