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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谢偃臣愿意出面担保单话,那么这件事情就一点问题也没有了。
毕竟,无论从家世、背景、实力、功勋……任何一个层面上来说,若是连谢偃臣都没有这个以作担保的资格的话,那么这整个位面当中,或许也就不存在的。
在这样的前提下,仅仅只是因为某些人的忌惮和算计,就要给这样原本应该荣光加身的少年按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和打压的境地,兰尔德虽然觉得有些看不惯,但是却并没有办法对此干涉什么。
但是和他不一样,谢偃臣的确可以不顾任何人的脸色,只按照自己的医院去行动——也没有谁能够管到他的头上。
他现在愿意出面保下商长殷,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只是兰尔德也难免会在心底犯嘀咕,别看谢偃臣看上去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温和模样,实际上却是最冷淡疏离不过的。
虽然面上总是挂着笑意,然而却有会让人感觉和谁之间都存在这一种距离感。
就像是厚重冰层之后被封存起来的花朵,看似近在咫尺,然而真的要上手去触碰的话,却会发现能够触及到的只有冰冷的阻隔。
这样的谢偃臣却居然会愿意出面,主动的沾染上这些麻烦事……兰尔德朝着那边看了一眼。
是看在自己的弟弟的份上吗?那谢偃臣虽然平日里面上不显,对这个弟弟,似乎倒是非常的看重啊。
兰尔德在心底这样揣测着,并且笑了笑。
可若是他此刻内心的想法被旁边站着的谢行给知道了的话,一定会大喊冤枉。
天可怜见!
他和自己的兄长谢偃臣之间,才没有外人所猜测的那么多亲密的关系。
实际上,谢行觉得他和谢偃臣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只是因为身上流着最相近的血,所以才拥有了一些不算多的交集。
但是这交集比起其他人来说也并没有多出多少,反正不到谢偃臣会因为看在他的面子上而特意去做什么的地步。
既然谢偃臣都已经发话,并且将这个差事给揽了过来,那么无论是兰尔德也好,还是艾伦上校也好,都已经和这件事没有什么关系了。
谢偃臣将机甲收起,ors化作了指甲盖大小的空间纽,被他妥帖的收拢安置了起来。
他朝着商长殷走过来,在少年的面前站定,那一双和谢行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的眼眸微微垂了下来,像是日光下有些过分黏稠的蜜糖。
“那么,接下来你在a塔的所有行动,都需要暂时的先和我绑定了。”
谢偃臣朝着商长殷笑了一下,“我们走吧?”
渡鸦于是又一次的生出那种古怪的既视感来,或许是他疑神疑鬼,但是他就是总觉得,谢偃臣看着商长殷的时候的目光,可绝对算不得清白。
巧了,乌鸦就是那种又小心眼又记仇的生物,所以渡鸦现在看谢偃臣越发的不顺眼了起来。
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恨不得扑上去就是“叨叨叨”
的几口,将那一张让人不喜的脸给直接啄烂才好。
这一种并不加以掩饰的敌意自然是有被谢偃臣给捕捉到,他原本显得温暖而又无害的琥珀色的眼瞳在一瞬间变的锋锐了起来,像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就将眼前的一切阻拦都洞穿的刀片。
只是在补助到这一种敌意的来源之后,饶是谢偃臣也不免愣了愣,在他的脸上极为少见的流露出来了一些能够被称为“惊愕”
的情绪来。
“嗯……夏安同学?”
谢偃臣的笑容当中都带上了几分苦恼的意味,“你的宠物好像对我的存在很有意见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
商长殷愣了愣,顺着他的目光朝着自己肩膀上的渡鸦看过去,随后一边伸出手去捉鸟,一边朝着谢偃臣露出了非常抱歉的笑容。
“不好意思,他就是长的比较凶。”
商长殷以一种不容被镇压的态度和力道,将渡鸦团吧团吧,塞到了自己的外衣口袋当中兜住,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
乌鸦像是小圆珠一样的眼睛转来转去,看着所有人,仿佛一种对于商长殷的粗暴行为的无声控诉。
但是商长殷显然并没有接受到这样的指控,他只是将渡鸦的头又往下按了按,彻底的藏在了口袋里,除了鼓鼓囊囊的一团之外,再也看不出其他的什么,随后抬起头来,仿若无事一样的看向了谢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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