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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薛夫人的行事作风薛阮阮这个女儿最了解不过,哪可能轻轻松松便放过九妹妹。
可听今日这话,倒真有将国公府视若无物把自己当作主人后不再伪装的骄纵气焰。
既然这样,不若再看看。
薛阮阮定了心思,庆幸自己这个九妹妹道行低,能够轻松辨识出,倒让她安心了一瞬,便也顺从着薛夫人意思,给薛兰苕一个机会。
罢了。
先让九妹妹静一静才知道厉害。
即便最后依旧选的是九妹妹,她也不希望自己选的是一个不安分之人。
冷一冷,才好让她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位置。
“既然如此,那便等九姑娘醒了再说吧,莫要打搅她。”
她说完,薛夫人轻呷一口清茶,这才满意。
-薛闻专门晌午才起身,用膳之后才过来“照看”
长姐。
她一步一步走进回廊,一进小厅,隔着海棠花枝看着的便是穿着葱绿织金外袍和真丝白鹤梅兰褶裙的嫡母,满目慈祥地望着歇在榻上的长姐,好似在看她最得意的作品。
一天之中晌午日头最毒,她等在外头,看着侍女进去通报就没再回来,使身体虚晃了几下,作势要晕倒。
里头的人忙把她请进去。
“你昨夜未曾休息好,不如再回去睡一会儿。”
“姐姐在病中,我自然要来伺候。”
瞧瞧,瞧瞧,又成了呆头呆脑但什么便宜都不放过的模样。
薛闻说是来伺候薛阮阮,但坐下后嘉庆子张罗着要上早膳,她却摆摆手:“我在院子里吃过了。”
薛夫人母女二人同样嘴角向下一撇。
薛闻却依旧低着头,说来伺候病中姐姐也不动弹,自己用膳而长姐嫡母反而等她更没有规矩。
但她现在是讲究规矩的人吗?不是啊。
她是没有眼色没有规矩,要给自己一个公道的……薛闻啊。
“昨夜原是我未曾安排好,差一点唐突了九妹妹。”
薛闻垂着的目光睫羽轻颤。
说得唐突,究竟是因为昨夜孤男寡女阴差阳错见到姐夫,还是因为昨夜她生出的许多事端皆因她没有安置妥当?薛闻昨夜才想明白自己印象中向来温和优雅,说话轻声细语的长姐是一个需要用鹿胎膏来维持健康,早早为姐夫选定继室的“贤妻。”
而今她在听着一语双关,竟然有些她自己都在感叹的平静。
不论究竟是何意思,往后和她都没有半分干系。
于是她抬头:“啊?没有,姐姐在病中怎么可以怪姐姐,是那底下人没有长眼睛,这才弄错了。”
薛闻没有等来长姐对于她回答的回应,等来的也都没用。
她只需要知道,母亲这般态度和长姐的婉转,已经断绝了她为继室的可能。
这一次,她再也不需要把自己放在一个金贵无比的琉璃罩子里,当一个没有喜好厌恶,大公无私的青天大老爷了。
薛家自恃尊贵,但薛闻在薛夫人掌心长大,自然不是个娇贵之人,不然也不会擅庖厨。
她心里因为本应该对自己和长姐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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