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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姝问了,芍药左右看了看,才压低了声音意有所指的说:“这处院子……离小佛堂最近。”
王姝:“?”
见王姝没懂,她又解释道:“主子爷在东边儿设了小佛堂,得了空会去清修。
爷性子最是喜静,礼佛的时候更是虔诚,等闲不允许旁人打搅。
这院子……”
她看了一眼思仪院的方向,更小心地开口:“便是思仪院那位,也住不得。”
王姝:“……”
厌女到这份上,这位主子爷还娶什么妻纳什么妾?“……这院子的莲藕池子挖得挺好的。
那边有个蓄水池,这院子光照也挺不错。”
王姝对个人喜恶不做评价,要尊重人类的多样性,“填平了,挺适合种稻子。”
“……”
芍药被王姝的话噎得半天不知该怎么接。
许久,才讷讷的问:“小君还懂种稻?”
“一点点把。”
话说到这,王姝也失了兴致,“小时候没事干,在田里捣鼓过十几年。”
芍药:“……”
漫无目的的转了几圈,差不多把这个宅子摸清楚。
王姝也没了逛的兴致:“回吧。”
两人刚走,小佛堂的门吱呀一声从里头打开。
莫遂伸头往外头瞧了一眼,扭头看着正盘腿坐在窗边与穆先生手谈的主子爷。
明媚的光从窗外照进来,映照着他半张脸。
郁郁葱葱的草木遮住了阳光,绿色的阴翳透过竹篾帘子的缝隙漏进来。
流淌到公子的白色僧袍上,更显他面白如玉,唇如朱染。
棋笥哗啦啦的一阵轻响,修长的手指捻着一颗白子啪嗒落下,对面满头华发的老先生面色一变。
盯着棋盘许久,颓唐似的叹了一口气:“殿下棋艺高超,老朽拜服。”
年轻男子眉目微动,面上染了丝笑意。
“方才外头是谁?听着说话倒有几分促狭。”
穆先生一面回味着手谈的滋味一面调笑,手慢慢地捋着胡须道,“殿下今日也不去瞧一眼昨日入府的几位如夫人?”
这话问出,无人应答。
僧袍公子一双眼睛影在袅袅青烟中,室内很安静。
顿了顿,穆甾易忍不住老生常谈:“殿下便是有所顾忌,也不能投鼠忌器。
子嗣乃根本大事,耽误不得。”
老先生于萧衍行亦师亦友,相交多年,说话自是不必忌讳。
但即便如此,这个话说出口,还是有些说教的意思。
几乎他话一出口,一旁的莫遂心口就是一跳。
莫遂悄摸地抬眼觊着主子的神色,这也是他方才故意开门的原因。
说来,萧衍行的膝下空虚,已经成了下属们最挂心的问题。
这几年,关于萧衍行有龙阳之癖,子嗣艰难的传言越穿越真。
便是一开始知晓内情的,如今都免不了忧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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