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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当我瞎了还是聋了?”
宋婉宁脸色沉了下来,将手中的茶杯扔在了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在了花草里,“这侯府哪个院子敢让太太们自个儿午睡旁边无人侍候?管事的是谁?竟然能做出这般疏忽的事儿。
今日还只是丢了一个镯子,改日若是歹人打进来,岂不是让主子陷入危险的境地了?”
刘妈妈听了宋婉宁如此说,当即便跪了下来,哭丧着脸,“奶奶,管事的是我,只是……我却是是手里头有事,是奴婢疏忽了。”
刘妈妈如今只能哑巴吃黄连,毕竟她死也不能说这件事是太太吩咐的,只是为了让太太设这个局把崔萧潇赶出去。
宋婉宁声音清冷,说气话来却让人不敢有丝毫反驳,“依我看,因为你的疏忽,让太太丢了陪嫁的镯子,这件事妈妈要负一半的责任。”
刘妈妈哭丧着脸,只好认栽道,“奶奶说的是,多是奴婢的不是,还请奶奶责罚。”
“依我看,这件事有诸多疑点。”
宋婉宁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崔萧潇,缓缓道,“崔姨娘平日里是跋扈了些,在这个侯府想必是得罪了不少人,只怕是被哪个小丫鬟惦记报复了也未可知。”
崔萧潇听了这话,只觉得她伸冤的事儿又有了希望,连忙抬起头,泪眼婆娑道,“是是是,奶奶说的是,我平日里德行有亏,做了不少错事。
只怕是有人要报复我才做得出来这般伤天害理嫁祸人的事儿。”
宋婉宁目光再次挪到了整个院子的丫鬟婆子身上,她气势凌人,叫人不得不怕,“翻出金手镯的丫鬟是谁?”
人群中一阵躁动,没一会儿便站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丫鬟来,那丫鬟弱弱出声道,“是我……是奴婢……”
宋婉宁记得她,她原是太太房里的丫鬟玉蝉。
玉蝉方才便听了宋婉宁所言的丫鬟报复之说,如今更是怕的慌,心虚两字皆写在脸上。
见宋婉宁要质问她,冷不丁便跪在了地上,低着头道,“奶奶,奴婢实在是不敢冤枉姨娘,那手镯便是在被褥里找到的。
奴婢平日里,跟姨娘也没什么交集不曾交恶,实在是没有报复姨娘的理由,还请奶奶明察。”
宋婉宁抬头瞧了一眼身边的丫鬟朱雀,朱雀会了意,看着跪在地上的玉蝉,缓缓道,“玉蝉,你岂敢撒谎?你先前一个人鬼鬼祟祟来了姨娘的院子,还把手镯先藏在了姨娘的被子里,可是有人看见了的。
如今又这么不认了?”
“我没有提起来过的,我没有。”
玉蝉说着脸色白了几分,颤着唇道,“我那手镯分明是后来才……”
玉蝉说着,马上意识到是说错了话,立马低下头去再不敢出声了。
“丫鬟玉蝉,因嫉恨姨娘,专门偷了太太的陪嫁手镯嫁祸姨娘。”
宋婉宁站起身,走到玉蝉面前,出声道,“玉蝉,我说的可对?”
玉蝉如今愣了神,她除了背下这个锅,也再没有别的法子了。
玉蝉只得点点头,哭着道,“都是我平日里觉得姨娘一个无父无母的人还能得到二爷的宠爱,心里嫉恨之过。
玉蝉知道错了,还请奶奶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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