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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五摸摸下巴上的青胡茬,又揉揉眼角的鱼尾纹,说:“那看来我长得还挺年轻的嘛。”
刘景珉:“……”
林师问:“后来十二侯军取代禁军的职务,申公子是否知道此事?”
申五“嗯”
了一声:“说来此事,我过去思来想去,觉得这事有我的一半缘由。”
刘景珉问:“此话怎讲?”
申五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留在这玉门城,没有回长安复命也递交请辞,估计早就被归为叛逃了。
十二侯军众将无首,被归为其禁军麾下也合情合理。”
刘景珉不赞同,说:“禁军现在归王宪知手下管,我并不觉得此事有关申公子之责,反而同那个老东西的关系更大些。”
申五自嘲般一笑:“那个老东西……也只有刘兄能这般口无遮拦了。”
刘景珉耸肩:“当你是夸我了。”
……
林师和刘景珉告别了申五,回了先前居住的客栈。
回去的路上,刘景珉若有所思:“这下便说得通了。”
林师不明所以,问:“如何?”
刘景珉道:“难怪杨涧山那日叫住我,告诫我莫要去西北。”
林师沉默了一会儿,道:“他有故友留在了玉门,他身为门下侍中,其中的内情不可能完全不知,他好意留你,不愿你此举步了钟北将军后尘,实在是……君子清风般的人物。”
“难得见你对一人有如此之高的评价。”
刘景珉惊奇道。
林师随口一答:“此话何意?我对你的评价不是一直这般高么。”
刘景珉的手搭在林师的肩上,捏捏他的右脸颊,乐道:“那我也太荣幸了。”
他停顿了少顷,继续道:“但换个思维,若是杨涧山托你寻墓献花的缘由,是因为愧疚呢?”
旧事重提
林师略微抬头,看着刘景珉的眼睛愣了片刻,犹豫道:“你的意思是……”
“若是杨涧山才是这一切背后的主导人呢?”
刘景珉面色陡然严肃起来,“他委托你替他前去玉门城,却又来阻止我跟去;与此同时,他又心知肚明我是何种身份。”
“你。”
林师停下脚步,略带诧异地看着他,“怎能将人想得这样坏……”
虽然他嘴上这样说着,但他心里却也分明清清楚楚,依照他们这一路所见所闻,所认识的人来说,这种情况不无可能。
那么现在远在京城杨府的苏柳木的处境将会分外危险,一切都会沦落为最坏的情况。
甚至有些不堪设想。
刘景珉忙解释,道:“这只是一种猜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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