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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跳得三尺高,“我要去茅房!
我要拉屎!”
逢岁晚太阳穴突突地跳,他遥遥给木傀儡下了指令,“放她出去。”
看到阮玉兔子一样蹿出房门时,逢岁晚再也坚持不住了,本来他只能坚持一个时辰,是阮玉,让他多清醒了一刻钟。
为何要多出这一刻钟,一个时辰才完整!
能不能再熬久一些,凑够两个时辰。
然而,他已经撑不住了。
逢岁晚元神越来越沉,意识也逐渐模糊,只是在即将彻底沉睡的那一瞬间,逢岁晚想到了一个让他抓狂的问题——
忘缘山没有茅房!
忘缘山是他的法器,与他有神魂联系,那是他的匣中山。
随时可将一山装入木匣,放入广袖之中。
阮玉……
她会把屎拉到哪里?
魇气汹涌。
坐在魇气中央的逢岁晚换了张脸,在梦里,他一直都是另外一张面孔。
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就跟许多人一样,大家做梦的时候,总是会梦到小时候,梦到某一个已经遗忘多年的场景。
在梦里,他就是当年行走江湖时的那张脸,在梦里,他就叫莫问。
在梦里,想起阮玉做的那些事,他也不觉得烦躁了,反而唇角一勾,一脸期待。
真想立刻就知道,阮玉她把忘缘山的那块地方用来做茅房啊。
可惜,锁在梦域里,他无法感知外界,只有等明天,元神清醒后才能得到答案了。
……
阮玉并不是真的要拉屎,她就是在房间里关了太久,反反复复地叠被收拾房间,憋出了毛病,得出房间透透气。
说起来,她还真没在忘缘山看到茅房。
等下还得找找看,免得到真想拉屎了都找不到地方。
她有点儿累,打算休息一阵再行动,刚一屁股坐青石上,木傀儡就站到她背后,说:“公共场合,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坐如尸,必端正严肃。
腰直胸挺,双目正视……”
阮玉侧身,一手捂耳朵,不搭理它。
木傀儡唰唰翻书,指着门规中一条道:“屡教不改,罚抄门规。”
阮玉索性往后一躺,两腿伸得笔直,“什么坐如尸,我现在就是尸体了,我是在躺尸!”
刚说完,阮玉就发现自己身体不受控制了。
她立刻想到了上次爬登天梯时遇到的小纸人,那时候,她也是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被小纸人当风筝一样放。
所以,这仙云宫的人都这样?
一言不合就施法,把别人当提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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