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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会再动这种心思。”
沈黎深吸一口烟,烟雾从鼻子里喷出,“但为什么是施明明。”
为什么可以是施明明,不可以是他。
因为你从来没说过啊。
白泯裕在心里叹气。
“事已至此了,你也放下吧。”
除了放下也做不了什么,走进肖鸣许心里难,让肖鸣许放下心理的一个人只会是天方夜谭。
“我有时候也挺佩服他的勇气。”
那样一个低到尘埃里的人,竟然也敢想,现在不仅想了,还得到了。
“你这是不甘心。”
白泯裕道,“但你又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呢。”
沈黎没有说话,手里的香烟泯成灰烬,一截一截的落在窗台上,风一吹,再也不见。
手术室“正在进行”
的绿灯熄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施明明退出来的时候浑身插满了管子,一张脸惨败如纸,肖鸣许几乎难以上前。
“手术目前来看还比较成功,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不排除有术后感染的可能性。”
现在都被医闹弄怕了,什么话都不敢满着说,就怕病患家属倒打一耙。
私人病房里,肖鸣许坐在病床边的折叠椅上,看了他很久。
清白的月光照在人脸上,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
肖鸣许觉得,眼前的施明明和当初在他办公室口出威胁的施明明,好像不是一个人了,但他也明确的知道,这只是源于他心态上的变化。
为什么。
为什么会对施明明有特别的关注?为什么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会无法保持理性?为什么无论他从什么角度分析,都无法形成完美的逻辑,向自己解释对施明明的种种,皆是符合常理?肖鸣许的手抚上施明明眼睛、鼻子、嘴唇一个念头一闪而过,难道是因为身体上频繁的接触?不得不承认,他和施明明的身体确实是越来越契合,那种原始本能的宣泄可以说是十分愉悦。
但他自认为不是屈从动物性本能的人,欲望不足以让他对人产生所谓的感情。
肖鸣许抓了把头发。
沈黎敲门进来,“肖总,肖尔符总马上到,现在应该已经到楼下了。”
“好”
肖鸣许闭了闭眼,看向沈黎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你在这里守着,有什么情况打电话给我。”
肖尔符在医院会议室等肖鸣许,过来之前他已经了解完情况,确认施明明是真的命悬一线而不是耍苦肉计博同情。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已经把施明明这几年的经历查了个底朝天,不出所料的堕落。
他不明白这样一个人,到底凭什么缠住的肖鸣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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