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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
虽说图尔坦的死只需做做表面功夫,但整个朔州城还是戒严了五天,路上也多了几个巡街的士兵。
月明楼那帮人审问之后,发现确实跟图尔坦无关也就放回去了,再开业,人流跟之前相比少了不少。
趁着这日空闲,赶上王然休沐,谢檀就带着张清去见他,顺道把一些事给解决了。
临出门时被季殊合看见,非要一起跟了过来。
马车空间实在太小,三人又是步行前往。
所幸是白天,日光正好,街道上倒也热闹。
甚至有几个小孩子手持灯笼在路上奔跑嬉戏,脸上满是纯真的笑容,这幅场景也冲淡了三人的些许愁绪。
来朔州将近半月,一直在处理赵明达与季殊羽之事,再加上重要线索胡商死去,整个案子一筹莫展,还好有了书信及鱼纹徽章,能窥得一丝明路。
上京卓吾那边也有消息传回来了,说是掌柜的对取银票的人有印象,已经凭借记忆绘制出了画像,等画像画完后就送过来。
许是连日的阴霾将要散去,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连一向寡言的张清都有空开季殊合的玩笑了。
“几日未见季公子,可是去找兰香姑娘拌嘴了?”
季殊合闻言瞪了他一眼,又赶紧看了看谢檀,“什么兰香姑娘,本公子这几日都在想着怎么帮殿下。”
“那季公子可想出什么办法来了?”
“目前是没有,但是。”
他又骄傲地加了一句,“我的心始终在殿下这边。”
说完还讨好的往谢檀那边靠了靠。
张清目瞪口呆,饶是他从小到大见过的花花公子无数,也没见过季殊合这样的,拍马屁拍到极致,丝毫不加遮掩。
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回想起刚来朔州,那时他正与殿下交谈案情,殿下随手给了他一个手炉,他收下之后却突然觉得如芒在背,转身一看,马车旁有个俊俏的公子在喊人,脸上虽带着笑意,眼神却是冰冷的,就站在那平静地盯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置身无边黑暗,让人不寒而栗。
他起初以为季殊合是殿下的下属,后来看殿下也不曾让他做过什么事,反而处处纵容他。
王然说他是殿下的男侍,他却是不信的。
他见过好多男侍,他们的眼神大多浑浊不堪,看不到任何希望和追求,偶尔夹杂着绝望和自甘堕落的快意。
不像季殊合,眼神是清澈的。
逢人便带三分笑,肚里心思全未知。
日常表现出来的是对殿下有意思,可真正目的谁又清楚呢?
算了,他也不必再想,左右都戴着面具罢了。
各怀心事走了半刻钟,快到城门口时,谢檀发现那里值守的士兵差不多增加了一倍,密密麻麻站着,绕了城墙一周。
城门依旧紧闭,后面还用木桩顶住了,门外不时传来“砰砰”
顶撞声。
“这是怎么回事?”
谢檀指着那些木桩问道。
“都是外面那些流民闹的,快到年关了,他们急着进城。
瓦剌那边虽暂时停了侵袭,但城外无吃喝,天寒地冻,任谁也扛不过去。
左右都是死,死城里好歹也是落叶归根了。”
“听王大人说,这几天闹的是越发凶了,个个跟不要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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