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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生火的迟鹤亭:“?”
迟鹤亭:“让你别动歪心思,你还偷偷去转过了?”
顾渺:“……”
“我开始想念鸡毛掸子了。”
迟某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手上“啪”
地打响了火石,凶巴巴道,“抽你。”
“不行,阿迟,我伤得好严重。
你看,看这里,皮都蹭破了,鸡毛掸子非得把我打死不可……”
顾渺正捋起衣袖胡说八道着,突然一个激灵,震惊地望向他,“你……你都想起来?”
“是想起来了。”
迟鹤亭翻了个白眼,“继续胡扯,让我听听你能扯出什么花儿来。”
顾渺焉了。
失忆之前的阿迟可真的会拿鸡毛掸子把自己追得上窜下跳,哪有失忆后那么好说话,而且还是自己理亏……“你瞧着还有几分失望?”
“没,没有!”
顾渺跳起来,“我去捡柴火。”
目送他出门后,迟鹤亭好笑地丢开手里的木柴,蹲到晌清欢身边,道:“我帮你接骨,回陵德湖后再让岑熙仔细治治。”
“有劳。”
“你手下那些人都跑散了,有办法联络上他们么?黑山的毒雾不知何时会扩散过来,此地不宜久留……好了。”
晌清欢一瞬痛得差点咬破了唇。
许久,他才虚脱道:“暂时没有。”
“那我和三水送你回去。
若之后没什么需要,我们便回玉龙山脉了。”
月色并不明朗。
晌清欢定定地凝视着他,仿佛要剥落覆在他面上的那层阴影。
“不等无昼醒来吗?”
迟鹤亭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说不定他想见见你,骂一顿。”
晌清欢撇开头,有些别扭,“……你要走便走,别说是我赶你的就行。”
迟鹤亭沉默须臾,听见动静,转头看到了破墙外抱着几根木柴颠颠跑回来的顾渺。
月光落在脸上,阴影骤散,明亮如斯。
他忽然轻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高兴。
真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几日后,陵德湖。
岑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扑上来,呜呜咽咽道:“阁主,阁主你可算回来了……我我我听说黑山……”
“别哭了,鼻涕都蹭我衣服上了。”
顾渺最见不得这个,脚尖一点,旋身躲开,把晌清欢扔在前来迎接的软轿上,“黑山那边怎么样了?”
飞鸿道:“那毒雾腐蚀极强,寻常人根本进不去,远远望去只有一堆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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