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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可是盼许久了?”
萧无忧虚白的面色多出两抹霞烟,心中五味杂陈。
裴湛原是决定不再娶妻传后的。
“砚溪今岁二十又二,确实不小了。”
白氏垂着眼睑,“他呀什么都好,就是姻缘上前两年实在犟得很,我……那些日子,你是不知道我劝了他,回头劝自个,眼下好了……”
白氏抬起泪光闪烁的眼眸,拍着萧无忧的手,“我不知到底是怎样大的缘故,让公主重新回头,又让砚溪愿意接纳。
但是有一点我为人母是确定的,砚溪应了的便是绝不会改变,他会对你好的。
他祖母说你对他情爱不纯,我也不问其中缘由,你们总有道理。
我就盼着时日渐深,情意叠垒,你们都够有那么一日,对彼此情真意切。”
“会的。”
萧无忧将另一手覆上白氏手背。
“那就好……我、阿娘盼着那一日!”
“阿娘”
二字入耳,萧无忧展颜,眼泪落下来。
难得出来一趟,萧无忧自然要去辅国公府。
她未摆仪仗,私服前来,入府时便也不曾让人通报,只问了卢文松在何处,得了回答便直接书房奔去。
“七姑娘,属下给你通报一声。”
不想书房守卫倒是森严,外院的护卫拦下了她。
“成!”
只是话音才落,一记厉声从里头传出,萧无忧隐约听得“西北”
“等不得”
几个字,只是才出口,声音便被控制着低了下去。
“是二少夫人在书房内吗?”
萧无忧闻声响似姜氏。
“是的,二少夫人同国公在议事。”
侍卫回答。
萧无忧未再言语,等了片刻,书房门大口,里头侍者出来请她。
“晚上宫宴,七妹怎这个时辰出来了?”
姜氏先开口。
萧无忧看了眼殿内的两人,也不知怎么总觉得姜氏这话哪里不对劲,但又理不清楚,遂也不曾多想,只道,“晌午去了趟裴宅,眼下要回宫了,过来看看。”
这是自七夕宫宴出了那事之后,萧无忧头一回回辅国公府,亦是头一回私下见卢文松。
卢文松虽流连风月,年轻时百花丛中过,但私会、苟合这种事断没有过。
这厢看过萧无忧,不由怒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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