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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的不得了,忍不住跟柯肖晴说了一次。
今年暑假,小舅过四十岁生日……他已经不喜欢那块表了。
“谢谢”
柯桦说,“别忘了……”
“你小舅生日。”
柯肖晴截断话,“我知道。”
“嗯。”
似乎已经无话可说,其实就是无话可说。
他可以跟学校里的流浪猫,不知所谓地喵来喵去一下午,却没办法跟柯肖晴无话可说地待哪怕五分钟。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柯肖晴突然开口:“我自己回去。”
柯桦差点脱口而出“为什么”
,但是话到嘴边卡住了。
“知道了。”
“不想知道为什么。”
柯肖晴说。
是一个陈述句,并不是疑问句。
“柯女士,你已经成年二十多年了,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吧。”
柯桦说。
柯肖晴笑起来,笑声低落,充满无奈。
“再见,后天见。”
“后天见。”
柯桦站起身,一股麻意从膝盖窝向上向下传导开,他原地蹦了一下。
阳台的瓷砖是白色的,晨光下泛着光,承托着一席灰影。
柯桦回头,那颂靠在拉门另一面,睡眼惺忪地枕着玻璃,眼睫缓慢地眨了眨,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穿着自己最宽松的一件t恤,勉强盖住他的藏品。
柯桦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学校里那只胖松,以及被结婚的胖花。
柯桦拉开门,那颂睁开一条缝隙看他,朦胧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困意。
“柯女士?”
“我妈。”
柯桦走到冰箱前,拉开门,盘算存货能不能做顿早饭。
一盒水侵金枪鱼,一条蛋黄酱,没有蔬菜和水果,只有一袋一人份的拉面。
门关上,柯桦拎出仅有的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
那颂停在他面前,夺过水瓶,仰头,吨吨吨……一口气喝光了一瓶水。
“需要我马上走吗?”
瓶子赛回柯桦手里,那颂抹了一把流到脖子上的水。
柯桦的眼睛始终盯着从那颂嘴角流出的水,水流到喉结被两根手指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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